“这个是......引线?”
“引线?那不是爆竹和烟花上才......”有的吗?
话还没能说完,就听砰的一声巨响,黑色圆球砸了。
一个砸了之后,就像是开启了开关。接二连三开始爆炸。
“嚯,好家伙,工部这是又改良过了?”唐文风探头探脑地捂着耳朵,“之前威力没这么大吧?”
砚台和王柯也有些惊着了。
二人对视一眼,又回头看向身后的筐:“大人,那这些还要扔吗?”
看着下方哀嚎一片的唐文风啧啧摇头:“你说说你们,做什么不好,非得造反。”
感叹完,他才回答砚台和王柯的话:“留着,到时候用来对付恭王。”
他对惊呆了的其他禁军侍卫招了下手:“别愣着了,赶紧放箭啊,别让人跑了。”
被震天雷的威力震惊到的一干禁军侍卫终于回过神,速度飞快地搭箭拉弦,争取不放跑纪家一人。
在唐文风让人扔震天雷的时候,离着老远的大殿内的乾文帝等人都隐隐约约听见了爆炸声。
其他人不清楚,但知道的人眼皮子齐齐跳了跳。
尤其是乾文帝。
一口牙差点没咬碎。
唐文风这个混帐小子,是生怕朕的皇宫塌不了是吧,竟然敢把震天雷用在这儿。
恭亲王心中莫名不安起来。
第一次后悔自己太过急躁。
或许他应该再等等,等到乾文帝身体撑不住的时候再行动。
可事到如今,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发了。
京城外,恭王的兵马终于赶到。
为首的统领肩头站着一只隼。
他抚了抚隼的背羽,抬起手臂:“去吧。”
隼张开嘴尖啸一声,振翅而飞。
城门上,一人抬起弓箭准备将其射下,无奈飞得太快,又飞的太高,只得作罢。
那只隼飞入京城,一路从京城上空掠过,直奔皇宫而去。
唐文风远远看见一只鸟迅速飞来,随后一头扎进宫里。想了想,让王柯等人留在这里收拾残局,他带着砚台跑了回去。
那只隼收拢翅膀,像一支箭射进殿内,落在恭亲王面前。
看见它,恭亲王不安的那颗心缓缓放下。
他抚了抚隼的羽毛,面上带着轻松无比的笑意:“皇兄,臣弟的人已经到了京城外。”
乾文帝盯着那只隼看了看,没有说话。
那只隼突然叫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乾文帝。
太监总管四喜尖叫一声:“陛下!”
“朕还没死,慌什么!”乾文帝摸了下脸侧的渗出血的口子,不悦道。
四喜连忙拿来帕子给他按住脸上的伤口。
叨了他一口又飞回恭亲王面前的隼扑了扑翅膀,瞧着有几分得意。
下一刻,一支箭从殿外射来,将其穿胸而过。
砚台语气毫无起伏:“大人箭术越发好了。”
唐文风谦虚:“过奖过奖,都是你教导有方。”
恭亲王看着蹬了蹬腿,咽了气的隼,气的脸红脖子粗,再也维持不住风度:“唐文风!”
他还要靠这只隼和城外大军联络,这人怎么敢!
“王爷,臣年轻力壮,听力非常好,您没必要如此大声地唤臣的名字。”唐文风故意咂了下嘴,和砚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隼呢,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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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台:“属下也没吃过,下次可以找机会试试。”
“哪用下次啊,这不就有现成的嘛。”唐文风下巴指了指,“还没死多久,新鲜着呢。”
恭亲王眼前一黑,真真是快要被这二人给气死。
乾文帝突然之间觉得,哪怕唐文风真把他的皇宫炸塌了也不要紧,毕竟他能气着恭王。
恭王不开心了,他就高兴了。
顺王啧啧道:“二哥,现在可如何是好?”他做出担忧之色,“他们收不到你的回复,若是一直不动手,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恭亲王怒极而笑:“放心,只要一个时辰后他们收不到本王的消息,便会直接攻城。”
顺王挑了下眉头,面露可惜。
“一事不劳二主。”乾文帝看向唐文风,“你便再跑一趟吧。”
唐文风点头:“是。”
等唐文风再度离开,乾文帝施施然坐下,让四喜给他处理脸上的伤口,一边对恭亲王说:“咱们就等等看,到底谁输谁赢。”
恭亲王冷冷地笑了:“好。”
*****
本来很是热闹的街道如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骑着马经过的唐文风能看见窗户后面躲着人,见他看过去,忙又把拉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关严实。
“纪家人往宫门去的时候,想必很是嚣张高调,瞧瞧这些百姓们,吓够呛。”
砚台道:“也就嚣张高调这一回了。”
因为死的死残的残,而等这场风波过后,等待纪家的下场绝不会好。
唐文风笑得肩膀抖了抖,在砚台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他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面无表情地吐槽,真的很搞笑。”
砚台黑线:“没有,大人你是第一个。”
“好吧,可能是我笑点太低。”唐文风搓了搓脸,努力正经。
一行人赶至城门下,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抬着装有震天雷的筐子上了城门。
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唐文风第不知道多少次感叹,震天雷可真好用。
在大部分人还在用冷兵器打仗时,震天雷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的大杀器。
他扭头看看守城门的统领:“找个嗓门儿大的人来,越大越好。”
统领没有多问,转身去找人了。
等人找来后,唐文风对其这般那般一说。
大嗓门儿士兵眼睛发亮,连连点头。
其余人则囧囧有神。
这事干的会不会有点太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