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远看严启昭和屈筹:“还傻愣着?还不给你们洪夫子道歉。”
严启昭和屈筹精神一振,赶紧躬身行礼,说着:“洪夫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学生这一回吧。”
有秦怀远在旁边看着,又有一些学子帮严启昭和屈筹二人说话,洪夫子哪怕心中再不乐意,也只能强颜欢笑:“今次有秦夫子替你们求情,但下不为例。”
严启昭和屈筹高声道:“谢洪夫子,谢秦夫子。”
被戒尺打了手心,又去打扫了一层藏书楼的几人回来后就听见洪夫子说着下不为例。
跟随庄惠阳的几人:“......”心中有句脏话十分想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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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相安无事了好几日后,眼看着离会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几个学院要参加会试的学子精神越来越高度紧绷,被特许这段时间不用上课的他们几乎整天都泡在藏书楼。
这次虽然不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大举,但意义也是万分不同的。
要知道每一任新帝继位后,都会着手培养属于自己的亲信,所以这一批通过会试的学子,是有很大可能会得到新帝重用的。
机会就这么多,谁都想分一杯羹,气氛也渐渐变得不怎么友好。
严启昭和屈筹现在以会试为重,每日看书,撰写文章,互相交流心得,抓紧时间的他们最近都是躲着庄惠阳一行走,就怕再起冲突,到时候节外生枝,影响了会试。
可有时候人最怕什么,就偏偏会来什么。
离会试开考还有三天的时候,庄惠阳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冲进藏书楼,找到严启昭后,一把抽掉他手中的毛笔丢开,质问道:“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牡丹砚!”
虽然看似询问,但语气已然是肯定他偷的。
严启昭皱眉,起身要去把毛笔捡起来。
这只毛笔要是坏了,就得拆唐大人送的了。
庄惠阳见他还敢无视自己,一把扯住他,抬脚重重踩在毛笔上,只听一声轻响,毛笔断成了两截。
“庄惠阳,你别太过分了!”屈筹腾的站起。
“屈筹,我劝你也别和他走太近,这家伙就是个不要脸的贼。为了打肿脸充胖子用赝品,现在八成是怕被人发现他手中的赝品和我手中真正的牡丹砚不一样,就偷了我的拿去他自己用了!”
严启昭手掌缓缓握紧:“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庄惠阳微抬下巴,“只要你敢将你那方赝品给我瞧瞧,我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我的。”
“你说给你看就给你看?万一你红口白牙硬是说启昭的牡丹砚是你的呢?”屈筹道。
庄惠阳不屑地笑道:“我那方牡丹砚是我长姐所赠,上刻有一个阳字。”
屈筹听罢笑出声:“那就肯定不是你的。我仔细赏过启昭的牡丹砚,只有底部刻有洗墨斋三个字。”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拿出来,你们心里就是有鬼!”跟着庄惠阳的一人大声道。
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趁着他们这边在交谈,绕到书桌后从严启昭书袋里翻出那方砚台的人快步跑到跑了过来,一副邀功的模样:“庄少爷,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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