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风露出可惜之色:“我还以为是常大人在任时期出的事,还想打听一二呢。”
常耀宗干笑:“许是多年前的事,下官未有所耳闻。”
“这样啊。”唐文风点点头,随即一摆手,“我就先带着人走了,改日再上门叨扰,请常大人吃茶。”
“诶诶诶,唐大人慢走。”
等到人走远,点头哈腰的常耀宗才蓦地一愣。
不是,他刚刚不是要把唐文风留下,让他改变主意不去庄家找麻烦的吗?怎的让他说了几句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嗨!呀!
常耀宗懊恼地一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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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庄家的路上,唐文风见同行在身侧的砚台皱眉深思,不由好奇地开口询问:“你在想什么?”
砚台抬头看了他一眼,带着疑惑不解道:“我在想你说的那桩案子,我怎么没有半点印象。”
“当然没印象了。”
”嗯?”
唐文风看了看走在前方的屈筹,抬手遮住嘴小声说:“我瞎说的。”
砚台:“......”自己还是经验不够丰富,竟然真相信了。
唐文风看他那张经常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此时却露出“啃苹果突然发现果肉里只有半条虫”的心梗,哈哈大笑着往前走去。
屈筹听见笑声回过头,就看见那位冷脸护卫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想要弑主的气场。
他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再看去,那冷脸护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总让人感觉他牙都快咬碎了。
唐文风笑着催促他:“快些走快些走。”
“啊?可是......”屈筹指向砚台。
“不用管他,他找得到路。”唐文风哥俩好的搭着屈筹的肩膀大步往前走。
再不走快点,他怕砚台恼羞成怒一刀劈了他。
屈筹侧头看了眼唐文风,心想,这位唐大人可真是像严启昭说的那样没什么架子,竟然和他这么一个学生勾肩搭背的。
庄家很好找,门外有俩系着红绸的母石狮子就是。
石狮子分公母。一般情况下,爪子下面踩着绣球的便是公狮子,象征着权力,威严。而脚下有小狮子的便是母狮子,象征着子孙与传承。
早些年庄父生不出儿子,膝下全是女儿。
庄家经商,手中有一些钱财。生意场上,商人圆滑,倒是不会多说什么。可是架不住这些人背后指指点点,嘲笑他生不出儿子,是个绝户的命。
气愤难当的庄父有一天偶遇一名云游道士在街边支摊算卦,脑子一热便花了一百两银子让他替自己算算怎么才能得个儿子。
那云游道士也干脆,收了他的银子便给他说了一个法子。
于是乎,庄父花重金请了两尊母石狮放置在家门口,为其系上红绸,逢年过节还要上香供奉。
也不知道是时候到了,还是这法子真有作用,总之第二年年底,庄母老蚌生珠产下一子。
庄父差点没当场乐疯,冷静下来后,按照那云游道士所说,给儿子取名为惠阳。
惠是家谱的辈分。云游道士说庄家阴盛阳衰,得取个阳字才能压住,平平安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