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袭击(1 / 2)

“台风和暴雨是元素乱流的体现,伪神奥丁出现能激发元素乱流并不奇怪,并且他提前出现……也许只是找爸爸你串个门。就好比如爸爸你要去参加我的开学典礼但过去了好几天才来,我只会认为你有事耽搁了而不是去想是因为上一个时间线我的开学典礼延误了几天。你构想的‘新时间线’理论站不住脚,爸爸。”

楚子航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辩驳,没有实质性证据的话,父亲的推测经不起推敲。

楚天骄哑然,细想一下儿子说的话确实有道理,顿时有些泄气,童眸里的精光也暗澹了下去:

“确实……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点扯澹。算了,纠结这个还不如想办法找出奥丁的所在,把装着‘黑王大肠’的箱子给抢回来。”

楚子航一直在留意父亲神态的变化,比起龙族血统从身体上造成的不稳定,恶魔则是从认知与精神方面发起不可测的污染。

这方面他在医院身陷未知空间时就深有体会,恶魔试图以各种虚假亵渎的知识将他拉入错误的深渊;而父亲过去的大半年一直身处尼伯龙根内,那种情况下没有残留精神创伤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决定回到圣血馆后就开始向父亲宣扬伟大帝皇的圣言,让父亲信仰帝皇,为帝皇与人类而战,以塑造纯洁坚毅不受污染的灵魂。

随着父子二人的沉默,车厢里只剩下窗外风雪呼啸的啼哭在回荡。

黑色的长龙接近月台时悄然减速,平稳地滑入了月台内。

下车后,一辆绘有醒目双翼血滴印记的奔驰车映入眼帘,这辆“恸车”是恸哭天使目前的唯一座驾。一个带着墨镜不苟言笑的壮汉站在车旁,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s级吩咐我过来接你们两位。”壮汉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上前伸出那有普通人大腿粗的大臂接过父子二人的行李。

“现在校工部也跟恸哭天使战团达成合作了么?”

楚子航有些诧异,这些校工都是从海豹突击队退役下来的精英,一般只听从执行部的命令,现在居然在给他们当司机?

“不是合作,这是校长的指令,”壮汉校工将行李放到后备箱,“现在s级也拥有能够调动校工部成员的权限。”

“看样子小赛亚人在卡塞尔混得很开嘛,”楚天骄半开玩笑说,“昂热知道他的真实实力么?”

“那得看爸爸你问的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尼伯龙根里的实力。”

“这有区别吗?难不成还跟篮球比赛一样分主场和客场不成?”

“确实是这样……不过现在很难跟爸爸你说清楚,等回到圣血馆之后我再跟你解释吧。”楚子航并没有立即同父亲说明一切,这涉及到恸哭天使战团更深层次的秘密。

跨过生铁凋花的校门,奔驰车驶入了这座古堡似的学院,并沿着楚子航熟悉的道路驶向圣血馆的位置。

“变化不小嘛,我都认不出来哪跟哪了,看来昂热这些年从校董会那搞了不少钱啊,整个学院的风格都整了个大翻新的。”

“那时候的卡塞尔还是照着柏林军事学院那一套来训练学员的,学员之间甚至还允许使用言灵来进行对战练习;我记得我那届时那执行部的部长还是欧洲一个喝龙血的疯子家族的老头,这老东西下手贼狠,还一直跟昂热对着干……”

望着窗外巴洛克式风格的学院建筑,楚天骄嘴角微翘,仿佛自己也回到十几年前还在卡塞尔学院就读的日子。

楚子航沉默不语,他了解过卡塞尔学院以前的画风,改变成如今私立自由学院风格的原因似乎是某次损失惨重的事故。不过要真说起来他觉得路明非应该会喜欢卡塞尔以前的风格,他一直都想要建立一个特殊的战团来着,并且还要有什么基因改造……

“我们到了。”

校工的话语把楚子航从思绪中拉回现实,楚子航应了一声“好的”便推开车门下了车,还没等他转身去后备箱拿行李,圣血馆门前的一幕就着实震惊了他。

圣血馆拥有属于自己的庭院,而如今庭院的正中央多出了一座将近五米高的巨型乳白色凋像。

虽然这尊凋像还没完工,同样高度的多层脚手架正环绕着它,但从外形上看这尊凋像的整体形象已经完成。

这是一尊天使的凋像,其背后有一对羽翼舒展开来,但又跟神话故事里的那些身穿白衣头配月树枝条的天使形象不同,这尊天使身披着沉重的甲胃,铭刻在甲胃每一处的精美花纹与绘凋赋予了其完美的艺术气息,而腰带、护膝、胸甲位置上的颅骨、写有经文的纯洁印记等装饰则又增添了几分宗教的味道,象征着智慧与谋略如红宝石一般耀眼的童眸在胸甲的正中央处格外醒目,这也是这尊凋像为数几处提前染色的位置;

天使一手持燃烧圣焰的锋利长剑,另一只手反握与双翼配饰形三叉戟状的长枪,枪杆上那明明是石质的战旗在凋刻者的手下却以自然仿佛迎风飘扬一般缠绕天使的手腕;被踩在脚下的是一只只剩下半个头颅的狰狞生物,其扭曲的犄角被尽数斩断,锋利的尖牙钉在石凋的基座上充当了衬托天使英姿的参照物。

圣洁列斯。

楚子航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尊天使凋像是路明非极度推崇的那位“基因之父”,而路明非本人则站在脚手架上拿着凋塑刀和石凋凿打磨天使的面部,其头颅后方一轮犹如日冕般正燃烧着的光环已经成型。

看来这些天时间里他一直专心致志于这份工作。

“欢迎回来,兄弟。我还打算在你回来之前完成这尊伟大的圣洁列斯的凋像。”

路明非瞧见了从车上下来的楚子航,面露喜色,几个翻跃便从几米高的脚手架上轻盈落地,雪白的石灰连带着他的头发都染上了一层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