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问题,我还没搞清楚。不过有一点……”
黄天如实回答,最后却顿了一下。
“有一点什么?”
景妤立即关切问道。
“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的婚礼可以顺利进行下去了。”
斟酌着措辞,黄天说出自己的判断。
???
景妤听到这句话,颇感荒唐,随后又觉得甚是合理。
隔墙有耳。
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交流?
夫君是在以这种方式,提醒她保持冷静,不要乱了阵脚。
呼……
景妤长长地吐了口气,让自己从紧张的情绪中走出。
可是刚一平静下来,她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婚礼之上,攘奸卫从洞房里拿人,拿的还是她的师姑,夫君想到的居然是将婚礼顺利进行下去。
不愧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风范。
心可真大呀!
只不过……
婚礼到现在好像只剩下一项内容了吧?
贴身女使秋月在出嫁之前,塞进她手里的夫妻敦伦之礼图上面的内容,悄然浮现。
想到此处,两抹红霞瞬间盖过了脸颊上涂抹的胭脂。
黄天注意到了妻子的这个变化,从眼神与脸色之上,大致猜出了妻子的心理波动。
不过他没有笑,也没有产生什么轻佻的想法,只是拉开房门,找到了福伯。
在莫青笙带着人往内院而来的时候,黄母与福伯便注意到了。
黄母要陪黄、景两家的亲戚,要顾全两家的礼数与颜面,不能轻动。
福伯便代黄母来到内院,等候吩咐,打探情况。
“少爷……”
见到黄天完好无损地出来,福伯心中的一颗石头落地。
不待福伯把话说完,黄天直接说道:“马车准备好了吗,福伯?我和妤儿现在就要回府,劳烦福伯安排一下。”
“是,少爷。”
福伯将所有疑问全部憋回了肚里,执行黄天的吩咐。
能够侍候黄府老爷黄唯明二十年,福伯自有一些见识与城府,也有临机应变的能力与经验。
今天发生的事,显然不简单。
如此,就应该镇之以静,当作没发生过。
毕竟林兴德、张易之两位在场,不会坐视黄家受到迫害。
亲家景福瑞更不可能让两家陷入麻烦之中。
如果一个攘奸卫南镇抚司镇抚使+一个天牢勇毅将军+一个千户,都不能护住黄、景两家,福伯自认为,他操再多的心,都是白搭。
不多时,两辆低调的全新马车,载着一对新人,与一些贺礼,离开田庄,回城去。
此时夜幕已降,天上亮起星月,人间遍是灯火。
神都天京无有宵禁,繁华热闹。
马车驶进黄府,一对新人屏退福伯与秋月,自行进了婚房。
景妤仍然盖着盖头,自己揭的与夫君揭的,终究不一样。
婚房里,从中剖开的卺,酒,都准备妥当。
行过合卺之礼,便可以敦伦了。
气氛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