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许因为不熟练，那支笔一直往桌子上和地上掉，在安静的教室里发出不小的声响。

周围的人投去看勇者的眼神。

还有少部分人看向程泽的眼神仿佛在看尸体。

终于，纪月眠坐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

程泽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这回他甚至都不掩饰了，继续“啪嗒”“啪嗒”的扔笔。

讲台上的老师也不讲课了，她左看右看，直接收拾东西走出了教室。

苏糖：？这可真是太自由了。

纪月眠就这么盯着程泽看了好一会，然后站了起来。

“咳咳。”

苏糖刻意发出了一点动静，在安静的教室里听起来格外明显。

“好巧啊。”对上纪月眠的视线，她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又见面了。”

纪月眠脚步一转，看都没继续看程泽一眼。

“是挺巧的。”

他的心情又莫名好了起来，用一种奇妙的语调开口道，“这一定是命运的指引。”

苏糖：“嗯……你说的对。”

见过各种各样的人，苏糖已经能用一种相当平和的态度应对一切。

“所以，我决定了。”纪月眠微笑着凑近了苏糖，轻声道，“接下来，在你死掉之前，我会一直追杀你。”

苏糖并没有被吓到，她语气带着几分疑惑，“这两句话有什么前因后果吗？”

纪月眠眉眼弯弯，“这倒没有，只不过我想说而已。”

“行吧。”苏糖点点头，然后拍了拍纪月眠的肩膀，“那你加油。”

第一次得到这种回应的纪月眠：“……”

“我说。”程泽神色不明，站在了两人旁边，“劳驾看我一眼。”

苏糖很配合地看了过去。

“没说你。”

程泽叹了口气，他之前就计划着要和纪月眠“谈一谈”，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还被苏糖打断了。

不过，他们居然认识？

能从纪月眠手底下逃脱，看来苏糖比他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我在和我们亲爱的纪同学说话。”

程泽看向根本不搭理他的纪月眠，嘴边的笑容愈发冰冷，略长的发丝稍微遮住了他的眉眼，让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更加阴沉。

“我们之间有一笔帐要算。”

听到这话，纪月眠总算有了回应，“什么账？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他瞥了程泽一眼，然后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你啊，怪不得看起来有点眼熟。”

程泽阴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不就是不小心打乱了你的计划让你任务失败了吗。”纪月眠看上去满脸写着不在意，“而且这都是上个小世界的事了，不要计较这么多嘛。”

这回苏糖忍不住了，她微微一笑，选择以牙还牙，“什么上个世界，你该不会才是真正的中二期吧？”

纪月眠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程泽皱了皱眉，像是不理解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你们不都是玩家吗？”

苏糖看向程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好样的，来了个“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