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就仿佛活物一般。

苏糖画得很用心，五官和纸人原先的脸型很契合，看起来也能算得上精致可爱。

“你很好看。”双马尾纸人眨了眨眼睛，脸庞甚至染上了点点红晕。

苏糖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纸人又变大了一些，“你也很好看。”

双马尾纸人看上去更害羞了，她抿唇笑了笑，"谢谢夸奖。"

这个笑容格外可爱，在脸上属于纸人的生硬逐渐褪去后，她的脸色已经非常贴近正常人。

这时候看过去，除了大小不同，大致和普通小孩没什么区别了。

甚至因为她的体型比较小，显得更可爱了。

“啊，对了，请你帮忙给他们画一下脸。”

纸人说话的语速不是很快，但语句清晰。

苏糖看着剩下的三个纸人，稍加思索，决定先把女孩子画完。

没办法，男生的五官对她来说要更难画一些。

把难题留到最后。

时间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

“搞定。”苏糖看着眼前越来越鲜活生动的纸人，露出了一个真情实感的笑容。

“谢谢你。”最后画的这个纸人是唯一一个男孩，他的性格也是最沉稳的，在其他纸人到处跑着玩的时候，他一直陪在苏糖旁边。

苏糖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脑袋，这种小大人的感觉，逗起来应该很有趣。

男孩纸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就在苏糖和纸人们其乐融融的时候，她收到了穆成川的消息。

【别给纸人画五官，有新人出事了。】

苏糖看了一眼在旁边乖巧做游戏的纸人，陷入了思考。

她多问了几句，然后发现大家一开始的情况都差不多。

纸人只有巴掌大小，并且只能做最基本的动作。

不过随着时间的增长，纸人发生了变化，各不相同。

有的纸人已经变得和真人一样大了，并且对它们跟随着的玩家抱有很强的恶意。

而有的纸人，只是长大了一些，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比如程泽和穆成川的纸人，从头到尾就没怎么和他们交流过，没什么明显的恶意。

成长速度也很缓慢。

一开始，纸人是没办法对玩家下手的，不过他们会强迫玩家给他们画五官。

因为有穆成川的吩咐，第一次大家基本上都拒绝了。

但后来有新人扛不住纸人们的恐吓，给跟着他的纸人画了五官，然后就被杀掉了。

苏糖若有所思，她又戳了一下男孩纸人。

“涵涵？”

这是男孩纸人给自己起的名字。

涵涵抬起头，面上有少许的疑惑，“怎么了？”

“你们还会回去吗？”

“……可以回去，也可以不回去。”涵涵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纠结地看向苏糖，“你想我们回去吗。”

见苏糖摇头，涵涵暗暗松了口气，然后露出了一抹笑，“那我们就不回去了。”

苏糖摸了摸他的脑袋，又给穆成川发了条消息。

【你们的纸人可以交流吗？】

【可以，但他们基本不会主动搭理人。】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怎么说呢，有点特殊。

她已经开始和纸人一起玩翻花绳了。

苏糖指尖在桌子上点了两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