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温荞掏出手机,试图点开文件,然而她手指颤抖,根本什么都点不开。

叶寒西一把夺过手机。

他向前一寸,呼出的气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圈套?你的心呢,也是圈套?”

呼吸停滞。

好半晌,黎温荞红着眼,直直地望向他眼底,声音沙哑哽涩,“那你呢?你有一点......爱我吗?”

问出口的那一刻,她鼻腔一酸,强来的情绪让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叶寒西一怔,看向她的眼睛似是有巨浪翻滚,可也仅仅是一瞬,那漆黑的眼底只剩一渊寒潭。

他捡起手机,随手扔进黎温荞怀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黎温荞看着楼梯间里忽明忽暗的灯,身上的疼痛像是被抽干了骨髓。

叶寒西回到病房,沈芷白依旧在画画,她画的山茶花惟妙惟肖,甚至比床头柜上的那束还灵动。

叶寒西走到床边,伸手抽掉了画。

“寒西?”

沈芷白抬头,就见叶寒西毫无波澜的脸上隐隐透着愠怒。

“最后一次。”

“什么?”沈芷白问。

“这次,是最后一次。”

沈芷白咬着唇,一双眼睛纯粹无辜,“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听不懂?”叶寒西挑起唇角,眼中透着森森寒意。

他随手拿起沈芷白的画,指尖看似无意地扫过花瓣。

“你想好了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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