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面前这世无其二的俊秀公子,居然喜欢、听闲楼的、裁缝??
不对!这听闲楼不是酒楼吗?什么时候酒楼还招收裁缝了??
宋鱼陷入头脑风暴。
徐三津看了眼捆住宋六晓那泛着光的红丝,似有所悟。
殷罗扶额,一时不知道该夸聂人犀还是该骂聂人犀。
“是啊,宋姑娘,我跟听闲楼的裁缝已有婚约,不日便要成婚了。”池临静一脸真诚。
殷罗缓慢的偏头看他,觉得世界炸裂稀碎。
聂人犀神经病就罢了,这人一向以英明自居,怎么还跟着他一起犯病了?
宋鱼垂下手,看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宋六晓,只觉得自家主子,实在命苦。
“但宋姑娘有恩于我与阿澜,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她。”
宋鱼再抬头,看向再次发声的池临静,咬唇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细微不易察觉的感激。
“算我一个。”聂人犀拍了下胸膛,“我们阿夜虽然没办法做你们宋家女婿,但咱们也算朋友,朋友事,该帮我们一定帮。”
徐三津打量聂人犀两眼,寻思着这小子还真是乐于助人,他们一同来这白河镇距现在不过才三日多,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梧州宋家镖局的少舵主,跟这宋鱼护卫更是很少搭上一句话,怎么就成了朋友了?早就听闻听闲楼的聂家少主善于结交五湖四海的友人,这样看来倒也不是虚言,也难怪听闲楼会屹立上京这么久依旧风光无二。
这木匠作坊中终于静了下来,被缚丝红线缠住的百姓们胡乱的撞着彼此的身体,发出诡异的喊叫,但即便伸着手张牙舞爪的却也无法往众人面前走一步。
宋六晓软软卧在地上,被绑住的双手还不安分,向上勾着想对离她最近的泗子亓出手。
泗子亓半蹲在地上,左歪右晃的看着宋六晓,倏尔他起身走动,便见殷罗抱胸在他身后不远处,垂着眼睛好似在神游。
“小澜啊,想什么呢?”
殷罗闻声回神,朝正向他走来的泗子亓看过来,她摇了摇头,没有将方才自己内心的想法说给他听。
她脑海中一直回绕着刚才打斗时泗子亓用墨绿色真气探上宋六晓额头后说的有关于芝鱼宫生死秘术的话,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他们似乎漏掉了什么东西。
“借我根你的金针,”泗子亓朝她微笑。
殷罗抬手,将掌心中的金针递给他,才问:“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