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随身守卫的两名华英卫也倒吸了一口气,“世子?这?”
他们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世子明明在他们身边,可为什么大厅里那位黄白衣袍的青年,却更像他们世子?甚至那看他们的神态,就好像在看狗一样!这岂不就是徵仁世子的平日的做派?
本来跟在殷罗身后静静观望的玉如意适时发声:“行了,你们也看见了,徵仁世子早就到了,是不是有种瞎子无意撞上刀尖的无力感?要本公子说啊,哪家的狗快回哪家去吧?你们三个在这干杵着多尴尬啊,想来你们也是可怜家伙,是不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盛大的宴会,所以想出了这损招,以为能混进我们大梁国宴吃顿好的?快别了吧,你看你们那傻样,趁着本公子现在心情好,现在后转离开,我还能赏你们吃顿剩的。”
他虽一贯遵守上天鉴的祖训规矩,但是他也钻了规矩的空子,那些修订成书的规矩里漏了一条:不能口出恶言。再加上他早听闻徵仁世子在南夏做的那些恶毒事,于是对池玄承更是反感。他这人说话就爱挑人痛处狠狠踩踏,尤其是对不讲伦理道德之辈。
池玄承看向玉如意,他目光含了杀意,这与他一般高的白衣少年男生女相,连眉峰都温柔弯弯,可说出的话,让听的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敢这么跟本世子说话?你是活腻歪了吧?”池玄承抬高音量,打算让华英卫出手。
两名华英卫很有眼力见儿的伸手拔剑,可手指刚触碰到剑鞘,迎面便有六名金针破空直直刺向他二人,他们动作一致地挥袖去挡……
再回神时,却见那红衣少女已掐上了池玄承的脖颈!
“世子!”两人齐齐呼喊,但不敢轻举妄动。
五楼,遮凤阁。
谷上花坐在池临静对面,透过斜窗观望着大厅里的风向,在看见殷罗掐住池玄承脖颈的那一刻,她起了身,明显有些按耐不住,紧握的拳头垂在身侧,攥的有些发白。
“坐下。”池临静在棋盘上顾自落下一字,声线依旧平平,连抬眼看谷上花一眼都不看。
“你这位未来王妃怎么回事?就算想要给你出气,她也得清楚,池玄承的命是我的,必然得我亲自杀他!这点,连你都不能与我争抢较量,她最好下手有个轻重。”谷上花眉眼一横,面色冷得似乎结了冰,她隐约中能看到池玄承的面色憋得通红,只怕殷罗再下一点儿狠手,这池玄承就会命丧此处!
“莫急,沉下气,与我下完这盘棋。”池临静扶额思考着下一步如何落子。
谷上花呼出一口气,“你还有心情下棋?若她今日杀了池玄承,我便将这账目记你名上。”
“她不会的,”池临静终于抬眼,懒洋洋地朝楼下瞥了瞥,又道:“现下崇文帝就在二楼茶室,他都未曾出面,你还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