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金翎羽!”
铺天盖地的金色羽箭洞穿了萧漓的身躯,萧漓长枪一横左右横扫抵挡,雁落天趁她不备之时闪身至她身后,掌中盘旋起狂暴的金色斗气。
“该死的杂碎!我看你这回还不死?!!!”
轰!!!
强大的劲气瞬间爆裂,令萧漓的后背皮绽肉开,双眼翻白,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
“哼!浪费我这么长时间,你也足以自傲了!”
雁落天望着萧漓抽搐的身体冷哼一声,但想到刚刚萧漓几度奋起,心中总觉不妙,为以防万一,手中再次凝聚金色斗气,正准备将萧漓的身体彻底摧毁殆尽之时,蝎毕岩的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耳畔。
“雁落天小心!!!”
“嗯?!”
雁落天心神一凛,遵循本能猛然抬手招架在身侧,旋即感受到一股难以抵抗的强大力量,身形瞬间被轰飞出近千米之远。
重!好重!
这是何其强大的力量?!
雁落天目光惊惧的看着自己微颤的手臂,目光凝视,看到一手抱着重伤的纳兰嫣然,另一手攥着玄重尺的黑发少年,背上还背着一口巨大的棺木。
而对于这黑发少年的脸,雁落天这两年里可是日思夜想,这辈子也忘不了。
当初在塔戈尔沙漠,摧毁了他们计划的两名斗师之一,萧炎!
萧炎冷冷盯着雁落天,黑色的眸子中涌现着昂然的怒火,看向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萧漓,眼中透露着无可掩盖的担忧。
(萧炎!快给纳兰嫣然喂丹药!她现在情况糟糕到极点了!)
小医仙在萧炎心中焦急的呐喊,作为医师的她一眼就能看出纳兰嫣然此时的伤势,说难听点真就靠着一口气活着了。
萧炎没有言语,默默的将玄重尺收起,从纳戒中取出数枚丹药喂进纳兰嫣然口中,待到丹药入口,纳兰嫣然的情况虽仍旧不容乐观,但总归是好转了些,至少脱离了危险之境,小医仙见此也深深松了口气。
纳兰嫣然与她虽是情敌,但抛开这点不说,小医仙作为朋友还是蛮喜欢纳兰嫣然这个人的。
“萧炎!!!”
突然,雁落天神色狰狞,踏着虚空向萧炎猛冲了过来。
就是他!两年前就是他害的自己计划破灭!
若摧毁自己计划的,是某个声名远扬的强者,倒也罢了。
但两年前的萧炎,只是个斗师!只是个斗师而已!!!
自己悉心准备的计划,竟是因一个斗师的介入宣告破裂,这让雁落天如何能接受?
雁落天对萧炎,真的是恨到骨子里了!
萧炎看着冲上来的雁落天,目光冷然,空余的手向他抬起,上百条黑色的锁链从臂膀内延伸而出,汇聚的黑色锁链宛若一道黑色的洪流,汹涌的砸向了雁落天。
雁落天神色一滞,而后眼中的怒意更甚,没有丝毫退避,反而用斗气凝聚出上千根金色羽箭与黑色锁链轰然相撞。
金色与黑色相互辉映,羽箭与锁链也不断被对方摧毁,场面如此僵持,陷入了持久的对抗。
但现在,场中可不止他们二人。
远处的蝎毕岩踏着虚空,几个闪身向着萧炎冲去,心中不妙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又来一个!又来一个!!!
刚刚纳兰嫣然就拼着重伤解决了两名斗宗,让他们这一边士气大降,如今突然闯入的这个五星斗王亦是能与雁落天正面相抗!
这加玛帝国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这种怪物一个接着一个的?!!
在蝎毕岩动身之后,蝎山也立即跟了上去,而金银二老却是愣在原地,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场中的萧炎。
是他!就是他!当初将他们从黑角域赶出去的家伙!
心理阴影明晃晃的出现在眼前,让金银二老顿时萌生了退意想要立刻逃离。
但紧接着,却又硬生生遏制了下去。
逃?想逃哪去?
他们二人不就因为无处可去了,才被迫加入三国联军的吗?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萧炎当初可是亲口放话要将他们二人斩尽杀绝的,就算这次成功逃离,也不过是再度陷入萧炎追杀。
金银二老思量片刻,咬牙攥拳,还是跟上了蝎山。
他们逃不了!想要以后过上安稳日子,除非萧炎死!
而现在,他们还有另外三名斗宗的协助,这无疑是杀死萧炎的最好机会!
三国联军赢不赢他们不管,但萧炎今天必须死在这!!!
以现在雁落天与萧炎对峙之况,只要稍有外人介入,必有一人显露颓败之势。
然而蝎毕岩等人未至,一人却已如同黑影从下方窜起。
萧漓!八星斗皇!
“该死的杂毛!!!”
萧漓怒嚎着,手中的长枪凝聚万千雷霆之力,枪尖对准雁落天猛然刺出,雁落天眼中也呈现出懊恼与惊慌。
这个女人果然又爬起来了!实力都快突破斗宗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然而纵使雁落天想的再如何之多,此时与萧炎对峙的他根本没空分心应对,只能尽量侧身躲避,肩头依旧结结实实的被萧漓手中的长枪所洞穿,一时间狂暴的雷电没入雁落天体内,在他身体里疯狂流窜,令他体内瞬遭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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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落天遭遇重创之时,金羽的攻势也不如刚才那般凌厉,黑色的锁链顷刻间将金羽吞没,萧漓抓住时机抽出长枪,再次扭转身体将长枪对准雁落天的头颅横挥而出。
以萧漓如今暴涨后的实力,雁落天若中此一击,即使不死也定然再无战斗之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蝎毕岩迟迟赶到,先是一掌逼退了萧漓,蝎山也紧跟其后,手中盘旋剧毒斗气将那袭来的黑色锁链尽数包裹其中,顷刻间将那些锁链腐蚀至渣滓。
“切!命大的杂毛!”
望着被蝎毕岩和蝎山护在身后,劫后余生不断喘着粗气的雁落天,萧漓反转长枪怒骂道,旋即一个闪身来到了萧炎身旁,表情骤然挂上了笑颜,一把搂上萧炎的肩膀,将他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