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搜寻无果,小船刚一靠岸,牛顶天便找周围渔翁打听木婉清的消息。
“公子在寻人?”
问了几人后,坐在岸边石墩上的老汉突然凑上前。牛顶天连忙道:“黑色衣衫的姑娘您见过?从湖里来的,身上披着绿缎斗篷。”
“可是姓木?”
老汉脸上绽出笑容。
“对对对,那姑娘在哪?劳烦老汉带我见一见。”牛顶天舒了口气,就怕木婉清倔犟一来,直接带伤涉水。
老汉笑着招招手,领着牛顶天来到不远处一间小院。
大门打开,入眼满院的破旧渔网,两人刚一踏入院中,院子东侧忽然响起律律一声长声马嘶。
“好马!”牛顶天目光瞧过去,不自禁的赞叹一声。
只见墙边枣树旁,正栓着一匹乌黑骏马,一对马眼闪闪发光,顾盼之际,神骏非凡。
见着牛顶天后,黑马打了个响鼻,嗒嗒几声轻响,马蹄轻轻敲着地面,似在显示瘦削身形,和修长马腿。
老汉笑呵呵道:“这是那位姑娘寄养在这的,姑娘下午离去时交待,若有人寻她到岸,这马就送给他了。”
“她走了?”
牛顶天皱眉道。
“走了。”老汉点头,走进屋里拿出一件衣裳递给牛顶天。
“这件衣裳应该是公子的,马儿通灵,若是没有嗅着味道,公子恐怕骑不得。”
牛顶天接过衣裳沉默不语,正是他今晨换下的长衫。
“劳烦老汉了。”
致谢后,牛顶天没有久留,抚了抚黑马,向老汉作别。
“你叫黑玫瑰?”
湖堤上,牛顶天牵着黑马缓步而行,轻抚马颈中的鬣毛。
黑马闻声,打了个响鼻,转过头来,在牛顶天手臂上挨挨擦擦,神态甚为亲热。
“陪我跑一圈!”
牛顶天一时见猎心喜,起了驰骋的兴头,这马比他前世所见的都要神骏。
翻身上马后,黑玫瑰一声嘶鸣放开四蹄,几个起落间,已在数十丈外。晚霞中骏马奔行如飞,堤旁柳林急速倒退,不住从眼边掠过。
……
“听说了吗?今天早间有人在太湖与慕容公子激战。”
“慕容公子?北乔峰南慕容的慕容公子?”
“没错!听说是位使刀的黑衣男子,一手刀法出神入化,竟逼得慕容公子险些招架不住!”
“切,刀法算什么?我当时便在场,那人叫牛顶天,不过二十出头,你们猜,他最后使出了哪门武功?”
“哪门武功?”
“大理段氏一阳指!”
……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江湖客栈中也热闹了起来。
无锡城中的江湖人,基本上都在讨论早间的太湖一战。
牛顶天的名字,也在一些江湖人的嘴里传播起来,渐渐冲出太湖一带,向各方扩散。
无心之人或许只是瞧个热闹,但有心之人,却察觉到了其间的不同寻常。
一阳指为大理段氏不传绝学,怎会被个外姓之人所掌握?
倘若真是如此,恐怕用不了多久,太湖也该热闹了。
对于外界的议论,牛顶天倒没怎么在意,骑着黑玫瑰在湖堤驰骋一圈,一人,一马,一船,便乘着夜色再次返回了湖汀。
三日后
果然不出牛顶天所料,慕容复再次上门拜访,送来了神色复杂的阿碧,附带一张身契。
牛顶天投桃报李,侃侃而谈。
畅谈半日后,慕容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日月庵宁静下来,见阿碧兀自怔怔的望着藕塘出神,牛顶天走至身旁,温声道:“他就这么把你送人了,是不是很失望?”
阿碧回神,摇摇头,低声道:“阿朱姐姐跟我说过,老爷夫人这样培养我们,公子若是一直无意,早晚会被送出去。”
“你阿朱姐姐倒是瞧得明白。”牛顶天笑了笑,说道,“再等些日子,我会想办法将你阿朱姐一并讨过来。”
说着,伸手入怀,拿出了她的身契,掌心玄功运转,直接将其碾得粉碎。
拍了拍手后,笑道:“往后安心伺候本公子,一天一首小曲儿,能不能做到?”
阿碧就是一愣,傻傻的道:“公子不怕阿碧跑了?”
“敢跑?”牛顶天斜眼看向她,冷哼道,“敢跑腿给你打折!”
阿碧不由得噗嗤一声,掩嘴笑笑了出来,心情瞬间好许多。
“公子想听什么小曲,阿碧都给你唱。就是这边没乐器,怕公子听得不尽兴。”
她看着牛顶天,开心笑道。
“很快就有了。”牛顶天微微一笑,转身向草庵走去,说道:“先收拾东西,一会随我搬家。晚上可得好好领教你这妮子抚琴弄箫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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