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对他很重要,他也花了很大的精力安排秦牧这颗棋子。
可比起秦牧来,王梓涵则更加重要。
如果不是王梓涵之前立下的种种功劳,他也不可能顺利当上特高课课长,如果不是王梓涵,他更不可能知道真正的秦牧会去上沪完成刺杀中将的任务。
如果不是王梓涵,那也就不会有假秦牧这颗棋子!
现在想来,他宁愿秦牧背叛自己,也不愿意“山菊”王梓涵玉碎。
王梓涵,这可是他从其小时候就开始训练的一颗棋子,一颗无人可替代的棋子。
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变成了中年人,王梓涵也从一个日本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华夏女人。
虽然阴差阳错进了党务调查科,但却是他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当然,他的付出是值得的,可问题是,如果不是为了杀秦牧,“山菊”一定还能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不仅在国军,在军事情报处,而且在党务调查科,甚至在红党方面,都能提供重要的情报!
可现在,“山菊”死了!
因为秦牧……
在香子说完那几句话后,办公室里突然陷入了安静。
气氛甚至变得有些诡异。
良久,川谷枫再次深深地看了面前这个与“山菊”极为神似的香子,深深叹了口气,道:“香子啊香子,除了这张脸,你和你姐姐简直一点像的地方都没有!”
“如果她在我身边,是绝不会这么顶撞我的!”
香子努了努嘴,道:“我就是我!”
川谷枫微微皱眉,又很快舒展开来,道:“算了,我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懒得和你这个臭丫头计较!”
“你刚刚说渡边雄太要见我?”
香子道:“是的,他就在外面候着的,要现在让他进来吗?”
川谷枫点点头,示意香子喊渡边雄太进来。
很快,伴随着一阵敲门声,一位梳着中分油头,带着黑框眼镜,留着卫生胡,身穿格子西装,身材臃肿的胖男人便出现在川谷枫面前。
“怎么,药品的事情办好了?”
不待渡边雄太开口,川谷枫便冷冷地问道。
闻言,渡边雄太顿时面露尴尬,用一口极为蹩脚、极为不熟练的汉语说道:“您说什么,可、可以又说一遍,我滴、没懂什么意思……”
川谷枫皱了皱眉,随即用鬼子话说道:“八嘎,既然来到这里做生意,您怎么还不会说这里的话?”
“真搞不懂,他们怎么会派你这样一个家伙来负责药品的事情!”
渡边雄太皱了皱眉,似乎并不害怕面前这个特高课课长。
他将目光牢牢锁在川谷枫那被秦牧一枪轰断的左臂上,挺着胸脯用鬼子话说道:“我也没搞懂,一个残疾人怎么还配坐在特高课课长的位置上!”
话音未落,只见川谷枫瞬间抽出一把短枪,对准渡边雄太那肥头大耳的脑袋,目光阴沉到了极点,就连说出来的话,似乎都被冻住了:
“你再说一遍!”
渡边雄太愣了愣,紧锁眉头,冷笑道:“怎么,你想打死我?”
“你认为我不敢?”川谷枫同样冷笑一声。
“不错,我就认定你不敢……”
不料,渡边雄太话音未落,一道刺耳的枪声便瞬间爆发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