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把钱塞到安全员的手里:“同志,既然这位老同志有心支援咱们铁道建设,他的这份好意,咱们也不能辜负。”
“你把钱手下,等会到后勤科给老同志开出一份捐献证明书。”
安全员攥着钱:“那悔过书呢?”
“悔过书当然要照写!这是两码事。”
李爱国瞪大眼,理直气壮:“铁道上制定的规定,谁要是敢违反,就是破坏铁道秩序。”
安全员眉开眼笑:“对对对这位老同志还真是好心人。”
娄振华见两人一唱一和的把钱收下了,气得嘴角直哆嗦。
他有心表明自己的身份,思忖了一下,觉得不太合适,只能暗暗给谭丽雅使个眼色。
谭丽雅撩了撩秀发,摇曳生姿的走过来,面带和煦笑容:“两位同志,不是我们家晓娥不想写悔过书。”
“实在是我家有特殊情况。”
说着,她压低声音,语气傲娇:“我先生是轧钢厂的董事,还身兼工商联谊会副主席的职务,工作十分繁忙。”
“我们也是为咱们国家的经济建设做过贡献的。”
“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听到这话,李爱国顿时乐了:“做过贡献,我们感谢你们,但是功劳跟过错是两码事。”
“难道伱们立了大功,就能够杀人放火,无法无天吗?”
李爱国对于一些穿越的舔狗,为了捅娄子,舔娄家的行为感觉到迷惑不解。
他们纷纷帮娄家出策献计,甚至主动帮娄家逃到港城。
开玩笑!
娄振华是旧时代崛起的大商人,心狠手辣。
娄家的财富,是工人的血汗换来的。
旧时代的工人,每天得工作十二个小时,动辄被护厂队打骂。
轧钢厂的每一台轧钢机下面,都埋有累累白骨。
四合院屠夫王钢柱的父亲王山,在解放前是轧钢厂的工人。
因为长时间工作导致疲倦,一不小心,手臂被卷进了轧钢机中。
为了不影响正常的生产,不耽误赚钱,娄振华命令护厂队砍掉了王山的手臂。
为了节省医药费,只是把王山送到了厂里的医疗室。
结果可想而知。
王山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
那个时候,王钢柱只有七八岁,得知父亲死亡的消息后,就暗下决心要帮父亲报仇。
于是努力锻炼身体,学习武艺,最终被食品站看中,当上了屠宰工。
像王山这种惨剧,在解放前的轧钢厂比比皆是。
解放后,为了尽快恢复正常生产生活,不影响民众生活,才会对这些人网开一面。
还有,娄振华之所以在解放后留在内地。
只不过是舍不得自己花了半辈子时间建起的轧钢厂罢了。
他们这些人擅长狡兔三窟,两面下注。
解放前,娄振华见情形不对,已经把他的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派到了港城。
同时带去的还有娄振华的大儿子娄天理。
娄振华原本希望港城的生意有了起色,就彻底抛弃内地的家业前往港城。
可惜的是,这年代的港城藏龙卧虎。
娄家的那些人进了港城,就跟羊入虎口差不多。
娄天理非但没能站稳脚跟,反而折损了不少财宝,需要内地这边输血。
娄振华不得已,才会留在内地。
对于这种两面三刀的大资本家,李爱国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谭丽雅自从离开八大胡同,嫁给娄振华后,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