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爱国的双人自行车载重超人。
连家伙什,带泥瓦匠,全都装上之后,车轱辘竟然没有瘪。
李爱国骑着自行车,迎着淡淡的朝阳,带着泥瓦匠回到四合院。
打开门。
“师傅,就按照咱们商量好的,你先垒灶台。我还得去上工。”
泥瓦匠诧异的看着李爱国:“娃子,你不在这里盯着?”
“有什么盯的,我信得过你的手艺。”李爱国呵呵笑。
在前世,李爱国也接触过装修师傅。
装修师傅们最怕一种主顾。
就是那种生怕装修师傅捣鬼,搬了个马扎凳子,整天坐在旁边盯着的主顾。
他们生怕装修师傅捣鬼,其实真要是捣鬼的话,还能让你看出来?
经常是主顾盯着,装修师傅浑身不在,手头就容易出差错。
时间。
就像是躺在床上的三十岁妇女,总是迫不及待。
一眨眼功夫,几天时间过去了。
贾东旭在医院住了几天,回到了四合院。
迎接他的并不是住户们的同情,而是鄙夷的目光。
住户们都听说贾东旭是在跟外面那些混子胡混的时候,得罪了人家,才挨了打。
贾东旭明知道是李爱国下的黑手。
却没有办法指认李爱国。
差点气晕了过去。
贾张氏请不到泥瓦匠,秦淮茹又不中用,只能拉着易中海一块盖房子。
易中海白天在车间上班,傍晚回来还要当苦力,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起来。
也没有功夫折腾四合院的住户们。
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四合院一片宁静。
李爱国又行了几趟车,挣了一些散碎银两。
机务段一般采取三班半制。
在实行三班制的基础上,每三班多配备相当于一班人数一半的替换人员进行轮休。
由于行车里程不一样,并没有固定的轮休时间。
不过从京城到津城的距离比较近,大致是每八天休息两天。
今天休息日。
泥瓦匠已经盘好了大锅灶。
李爱国准备在外面搞一个不锈钢的烟囱。
上面带帽檐的那种,既美观又结实,下月了还能遮雨。
“师傅,你先忙着,我去买材料。”
跟泥瓦匠打声招呼,李爱国准备出门。
“爱国,忙着呐。”
阎埠贵从外面进来。
一进到屋里,眼睛就盯在灶台上再也挪不开了。
“瞧瞧这水泥灶台多漂亮,多结实,我家灶台有些缝隙”
阎埠贵看看剩下的那些水泥,没好意思开口。
李爱国是个不差事的。
剩水泥要是没用途,肯定会借给他,
要是有用途,提了也不会给他,反而不美。
“三大爷,你有事儿?”李爱国从兜里摸出一根大前门,递给阎埠贵。
“我家解成去机务段工作的事儿,你打听了没有?”
阎埠贵接过烟,在鼻子前嗅了嗅,小心翼翼的别在耳朵上。
他是不抽烟的,这根烟能留着送给校长。
“等几天机务段要招收一批上煤工,解成要是想进去,可以去机务段劳务科报名。”
李爱国抽着烟,缓声说道:“不过,三大爷,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是邻居,有些事情,我得提醒你。”
“我听着。”
“上煤工的工资高,活儿很重,一般的小伙子,压根干不下来。”
这已经是李爱国第二次提醒阎埠贵了。
“没事儿,你放心,我家解成别看瘦,一身腱子肉!”阎埠贵玳瑁镜框后的小眼睛眨么眨么。
这年月要拿高工资,要么技术好,像易中海他们那种高级工,每个月能拿六七十块钱。
阎解成刚毕业的学生,就算是分到轧钢厂里,当了钳工,要想成为高级工,也得七八年的时间。
另一个出大力。
机务段的上煤工,别看穿着埋汰,人家工资高啊。
除了工资外,还有额外的补助。
另外。
只要在机务段老老实实干上几年,总能拿到路籍,成为正式铁道工人。
铁道工人的福利待遇,可比轧钢厂工人好多了。
要是阎解成再争点气,以后说不定也能当上火车司机。
过身跟李爱国一样的好日子。
想着这些,阎埠贵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希望。
到了声谢之后,阎埠贵就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阎解成。
突然又停住脚步。
“爱国,你又是盘锅灶,又是搪墙的,为什么不隔两个房间,把屋顶的瓦重新换换。”
阎埠贵眯了眯眼睛:“你家的左边是空地,你还可以加盖一间,到时候有了孩子,住着也能宽敞一些。”
阎埠贵清楚李爱国跟街道办王主任关系不错。
要是李爱国提出来,王主任肯定会同意。
“你现在有了正式工作,估计很快就结婚了,就当是装修新房了。”
“加盖房子.不行,要是别家以样学样,很容易造成不良影响。”
李爱国一边琢磨,一边说:
“房子整修一遍,倒是可行。反正都要费事,不如一次性到位。”
他以前也想过全部整修。
只是当时钱不凑手。
现在腰包鼓了,自然得把房子好好拾掇一番。
想到这些,李爱国心中一阵唏嘘。
房子果然在国人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即使是穿越了,他还不忘记折腾房子。
也许归根究底,是因为国人注重家庭,希望为后代创造良好的成长环境。
“咱们街道办有工程队,我家阎解成的二表叔在里面当工头,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阎埠贵很热心。
“工程队的手艺没得说,保证让你满意。”
“不麻烦了,机务段有专门的建筑队。”李爱国笑着摇头。
阎埠贵心中稍有遗憾。
本来还准备借着二表叔来李爱国家干活的机会,让二表叔帮着把家里的屋顶也拾掇一下的。
“房子全盘整修,你住哪里?要不住在我家算了,我不算你房租,只要兑点粮食就行。”
“不麻烦了,我在机务段里有宿舍,住在机务段里更方便。”
阎埠贵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脸:“那有事儿你说话,三大爷肯定帮你办好。”
阎埠贵回到家,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这下亏大了,出了那么好的一个主意,一点便宜没捞到。”
“什么主意啊?”三大妈正在和面,听到声音走出来。
阎埠贵把李爱国整修房子的事情讲了一遍。
“李家的屋子早就破旧不堪了,要想全部整修一遍,得花不少钱吧?”三大妈惊讶。
阎埠贵眯眯眼:“那小子现在有钱着呢,他是火车司机,一个月一百多块钱,每个月还有补贴。另外捎带的那些外快,他也没有分给咱们,肯定是拿到鸽市上卖钱了。”
“那是人家的本事,老阎你可不能使坏。”三大妈提醒。
阎埠贵点头:“我是那种人吗?我确实爱算计,却不害人。再说了,就算是想害,我也得敢啊。”
他往贾家的方向抬抬下巴:“没看到贾家得罪了李爱国,房子被炸掉了,贾东旭也躺在床上不能动了。”
“贾东旭受伤是李爱国下的手?”三大妈瞪大眼。
“搞不明白,谁也搞不明白,这就是李爱国那小子高明的地方。”
阎埠贵唏嘘两句,朝屋内喊道:“阎解成,你快出来,爹给你找到了一个好工作。”
阎解成当然不愿意到机务段下苦力。
但是阎埠贵威逼他,要是不去机务段,就得把这些年吃的粮食全吐出来。
阎解成当然吐不出来,只能答应试试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