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军皱眉看了周建军一眼,紧接着问周建军,说:“姐夫,你问这個干啥呀?”
周建军又往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来往的,都是奔向了通勤车。在这下班回家的时候,还真没人会来留意他俩。
周建军说道:“我问老周大哥来着,他不说,他让我来问你。”
赵军知道周成国是看周建军是自己姐夫,所以才让周建军来问他的。
而赵军也不瞒着,直接道:“姐夫,我知道哪有大爪子,你要干啥呀?”说到此处,赵军还笑着补问了一句,“你也要抓活的啊?”
这纯是玩笑话。
可周建军却摇头,说:“我不要活的,我想要死的。”
“啥?”赵军大惊,愣愣地看着周建军。
这时,周建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赵军说:“军呐,这事好像不可行,当姐夫没说。”
然后,周建军往通勤车那边一指,道:“咱们回家。”
“别的,姐夫!”赵军能感觉得出来,这周建军有心事,忙追问他,说:“你是我姐夫,你要有啥事,你跟我说呗。”
“是这么回事。”周建军对赵军说道:“前天林业局下来文件了,让各个林场派猎人上山。”
“啊?林场也春猎啊?”赵军难以置信地问道。林场和生产队不一样,再说现在生产队没到农忙的,人家搞春猎很正常。
而永安林场呢,现在正赶上冬运生产的尾巴,这时候哪能腾出人手啊?
“不是春猎,是打标本。”周建军道:“这回是打真的标本。”
周建军一说打标本,赵军就明白了。这也是打围里的术语,意思就是帮人打猎。
不管是因为人情,还是什么,只要答应了帮人家打标本,就得言出必行。
这种事一般都是在冬天,打着了猎物把内脏扣了,血放了,然后把猎物冻在大雪地里。
这种处理方法,和做标本差不多了,久而久之这个叫法也就被打围人所认可了。
可听周建军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刚才和赵军说的打标本,好像和正常说的打标本不一样。
这时,周建军抬手跟走过前方的一个熟人打了招呼,然后对赵军说:“省里要盖了博物馆,我听说是一分为二,一边是历史,一边是……自然。完了林业局就让林场使劲,看看能不能给他们打点标本。”
说到最后“标本”俩字时,周建军往左右扫视好几圈,才和赵军说:“张书记前一阵子……出点事。”
“啊!”周建军这么一说,赵军就明白了,他这是要帮周春明张罗一下子啊。
“姐夫啊。”赵军苦笑道:“那大爪子不像别的,就算给它打着了,但往上一送,人家就得跟咱们急眼。”
“嗯。”周建军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打那个得上头批。而要想让上头批,就必须有个理由。
可人家大爪子在的地方,离林场挺远呢,想诬赖它,都赖不上。
看出周建军情绪不高,赵军笑道:“姐夫,大爪子没有,一千斤的猪神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