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接过话：“他确实是普通人，他没有拿出来那枚坠子时，我完全感受不到，是他拿给班主看，我才感受到一丝。

而且他手上的那枚像叶子一样的坠子，跟水鬼王那枚假冥渊令牌形状不一样，估计只是一片碎片。不知被何人封住了，最后落到了吕南生手上。”

怀德曜思考片刻，那这里会形成一个时间循环的异界，这一切便能说得通了。

“看来这个异界，就是那枚假令牌碎片结成的。传闻冥渊令牌除了能召唤出鬼门，在厉害的玄师手中，甚至能隔出一方天地，只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我猜想，应该是那枚假令牌碎了，有碎片流落出去，刚好因为一些外因激发了，把这个石榴乡给隔开来，让这里的一切在循环。”

支马力不是很理解：“师父，那枚令牌不是假的吗？假的也有这么厉害的功效？”

说到这个，怀德曜也不是很清楚，只猜测道：“上次水鬼王用一枚假的冥渊令牌也能召唤出鬼门，甚至能让恶鬼真正从里面出来。我猜想，那些假令牌，其实跟真的作用区别不大，应该也是用冥渊石制成的。

只不过它的稳定性没有真令牌那么持久。而且我猜想，那些假令牌，是专门给一些鬼去使用的。”

路遥听到师父的话，她思绪一灵，突然道：“师父，你的意思是，假的冥渊令牌，是专门针对给鬼用的？所以，吕南生应该是变成鬼之后，无意中激发了假令牌碎片，把石榴乡给隔了开来。”

怀德曜点点头，他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

“没错，经过这几天的轮回，我猜想吕南生应该是死前有不甘，他的念力无意中激发了假令牌。虽然令牌是假的，但它毕竟还是有一定的作用，所以，吕南生应该死前有强烈的愿望没有实现。

为师猜测，只要解了吕南生的生前之愿，这个异界便能破了。”

卫天翊想到刚才吕南生对班主提起家里孙子时的想念神情。

“会不会他生前的愿望，是想回家见到孙子？”

路遥沉思了片刻，她回忆了这几天的戏剧，除了第一天很热闹之外，第二天是一个人也没有。

她想起以前在华国视频上，看过的一些老艺术家的访谈，她心中有一种想法。

“我想我知道吕南生的愿望是什么了，他当然是想见到孙子，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他在唱完戏后想要回家的记忆，一切都停留在唱完第二场的戏便重新轮回。

吕南生的生前的愿望，应该是想有人能看完他唱的戏，戏班主说过，石榴乡这两天的戏，是吕南生最后一次表演，唱完了，这个戏班也散了，吕南生也会回到家乡去。”

见大家不是很明白，路遥组织了一下词语给他们解释。

“我曾经见过一些老艺术家，他们在戏曲这行有规定，只要穿上戏服上了妆，站上戏台那一刻，无论台下是否有观众，哪怕没有一个人，哪怕只有一个人，他也要把整场戏唱完。这是他们这行的规矩，也是对戏的尊重。

你们想想，第一天唱完戏后，大家病倒的人很多，所以第二天没办法去看戏。正常来说，戏曲表演应该暂停的，但吕南生他们依然是把戏唱完，台下没有一个人。

这是他们的坚持，是他们作为戏曲表演者，对自己这么多年工作的一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