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的估算,派遣军司令部对我处罚也应该下来了吧。”
“这一次,应该没有人再帮我说话了。”
土肥圆看着眼前的弟子一时间也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云子,你并不知道你的错误究竟是什么。”
土肥圆叹了口气道:“即便是你误判了刘炳忠的意图,甚至被沈叔逸背刺,这些都可以推脱。”
“但是,现在特务处给你定下的罪名是泄密。”
“这是任何一个情报部门都不能容忍的罪名。”
“泄密?”南田云子惨笑道:“这些人为了替我编织罪名还真是不择手段。”
“我泄密?我向谁泄密?难道说是我故意把那些资料送给沈叔逸的?”
“真是笑话。”
土肥圆摇了摇头,道:“雪女被抓了,波田小组被军统连根拔起。”
“你作为雪女唯一的联络员,这个责任必须要你来负。”
“我早就提醒过你,雪女不能轻易唤醒,一旦获得权限,你就是他的唯一负责人。”
“他无论出了什么事情,后果都要你来背。”
“你执意要赌上少佐的荣誉外加自己的生命,现在,真的是没人可以帮你了,”
“居然是因为这个。”南田云子原本倔强的神情突然变得怅然若失。
即便是知道自己要被处以极刑,南田云子依旧是不服气的。
她坚持认为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吉本贞一跟物资比起苏联人的绝密资料重要。
当然,土肥圆也说了,她的罪名并不是因为保护资料不力。
因为那些资料即使是被军统拿走,它们的结局还是被销毁。
而日本公使跟苏联的谈判,这些资料只是底牌之一。
最大的底牌还是陈兵在远东边界的几十万关东军。
现在苏联进攻芬兰不顺利,百万兵力被困在苏芬战场,这个时候日本要是铁了心再次跟苏联军队交手,那么,苏联一下子就要面对两线作战。
不,也许不是两线,而是多线,因为九月十七号的战报,苏联红军在铁木辛哥的带领下,联合德国对波兰发动战争。
这个时候关东军再度冲击远东地区,朱可夫不一定能得到红军军委会的支援。
可是,等到土肥圆将军把雪女的事情告诉她,南田云子却一下子释然了。
这个罪名,她没法反驳。
雪女是最高层级的潜伏者,他的暴露影响了参谋本部在华夏的布局,这个锅必须要有人背。
“老师,我知道错了。”南田云子诚挚的向土肥圆鞠了一躬。
当然,土肥圆清楚,这个时候她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要死了。
土肥圆长长的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只小瓶子,放到监牢前面的水泥地上。
“我不想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辱,你自己了断吧,至少未经审判或许还能保留少佐的荣誉,你在本土的家人也不会受到牵连。”
“这个药可以让你走的体面一点...”
“谢谢....”
催,赏,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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