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陈立峰耸了耸肩，以示自己并没有紧张。

云轩缓声问道：“你之前说，十年前，有个老头儿给你算了命，你是听了他的话，才杀了你全家的？”

“对。这事我没必要说谎。”陈立峰也懒得做什么隐瞒，反正按他的罪行绝对是死刑。

“对于这个算命的老头，你还有什么印象吗？”云轩接着问道。

陈立峰摇了摇头：“这个我也说过好几次了，那时候输昏了头，整个人都是懵的，那个老头也坐在角落里，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云轩又问道：“看不清样子，那总记得他穿什么样的衣服吧？”

“衣服，谁还记得这个。”陈立峰接着摇头，“说了当时昏头昏脑的，就记得是个老头。”

于娇娇也有些奇怪地看了云轩一眼，因为这些问题审讯的时候，早就轮番问过十几次了。

云轩试着勾起陈立峰的回想，问道：“你再仔细想一想，这个老头到底有什么让你至今留有印象的特征？比如你不记得他的衣服，那他衣服是长是短，是什么颜色，有没有袖子……

“又或者他有没有留胡子，胡子是黑是白？”

“又或者，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气味等等。总有一样，在你大脑里残存了印象，只是你平时懒得去回想。”

“……”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陈立峰先是一脸迷茫，很快眼睛一亮，真想到了一件事情。

于娇娇都被勾起了兴趣：“是什么？”

“是气味。”陈立峰一脸肯定地说道：“那个老头的身上，有股很奇怪的气味，虽然很淡很淡，我一直不确定是不是他身上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应该就是他身上的。”

“那是什么气味？”云轩追问道。

陈立峰摇了摇头：“我在那之前从来没闻过那种味道，所以有一点点印象，但是又不明显，你不诱导我还真想不起来。”

“叩、叩、叩！”

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于娇娇直接说道。

只见，张文文抱着电脑走了进来，冲云轩道：“云先生，你让我查的资料，已经查到了。你要看吗？”

云轩点点头：“拿过来。”

“都在这里了。”张文文打开一个内部资料网页，然后将电脑推到云轩跟前。

云轩扫了两眼就把资料看完，有些意外道：“就这些？”

“对，就这些。”张文文面露尴尬之色，“因为警司处内部资料需要手打上传，您要的资料又有些久远，所以……”

于娇娇把脑袋凑过去看了看，有些纳闷地问道：“轩哥，你为什么要查青云观和古老啊。”

“对了！”陈立峰忽然激动地站了起来，但是被锁链给扣住了，拉得手腕有些疼：“啊……”

于娇娇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你激动什么？”

“那个老头身上的味道，很像是松香味儿。”

陈立峰缓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以前我在妈身上闻到过，她就喜欢上青云观求签上香，每次她去完回来，身上就有这种味道。”

于娇娇没好气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之前从来没有闻过那种味道吗？”

“时间太久远了嘛。”

陈立峰不好意思地说道：“忘了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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