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哑然失笑,还以为是自己求着江主管分配任务,哪曾想,是正中下怀。
她随即问:“那位雇主什么情况?脾气很坏?”
“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聂玉娇嗔骂一句后,又说坦言:“不过心眼不坏,就是固执,他以前好像当过兵来着,退休后一直在一所小学干保安,其实他们家不差钱,听他儿子说,他就是闲不下来,觉得一闲下来活着就没意义了,哪晓得一生要强的自己却败给了脑梗。”
“连路都没法走了,差点就要人伺候吃喝拉撒,换谁能接受呀?”
“可现状如此,你不得不认命,不得不服老。”
“但他偏不,成天就窝在家里,也不让儿女们过问,说可以照顾自己。”
“起初他儿女们还真就信了,想着他们家老头子底子好,又出院了,医生也说暂时没有大碍,就各忙各的去了。结果,老头子在家摔了一跤,动静闹得很大,吓坏了隔壁邻居,这才叫来他的儿女,进屋一看,乖乖,家里又脏又臭,要不是老人家躺在地上还有呼吸,恐怕都以为这是个命案现场了。”
“好在只是轻微骨折,但问题是,他独自在家这段时间,腿脚不便,连下床都困难,他为了少折腾,干脆不吃饭,就着矿泉水面包吃,把自个儿整成了营养不良。”
“不知情的医生还以为他儿女虐待他呢,把他们好一顿说教,可他们哪里清楚这些呀,是老头子自己不让管的。”
“在他出院后,儿女们干脆把他送进了养老院,以为在那里有专人照顾,还有其他老头老太太陪着,他能安心待在那里。”
“哪晓得,他直接闹自杀…你说这整的!”
“养老院也不敢再留他了,就把我的电话给了他儿女。”
“起初我还觉得没啥稀奇,不就是倔脾气老头吗?”
“倔脾气的蛤蟆我没见过,但倔脾气的老头满大街杵拐跑,对我简直是小儿科。”
“谁想,这次遇到个难啃的。”
“他分明就是个刺猬,我就是那找不到地方下口的野猪!”
聂玉娇噼里啪啦说完后,在电话那头不停喘气。
“嬢嬢啊,你咋把自己比野猪呢?”徐图忍俊不禁。
聂玉娇问:“那你说比作啥?除了野猪还谁会傻乎乎想去啃刺猬啊?”
徐图掩口葫芦,跟着就蹙眉问道:“你都啃不动他,我能行吗?”
“小徐呀,你知道你我二人的区别吗?”聂玉娇口吻郑重。
徐图试探问:“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
“不是!”
聂玉娇笑笑,然后正色说道:“你是考了证的专业人士,我是没参加过这方面培训全靠经验的老江湖。”
“有时候呀,经验在专业面前,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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