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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朝川的经济损失竟然损失最大,拥有了加害者与受害者两重身份。
他与前本的事暂且告一段落,后续是繁琐的诉讼相关程序。
然而眼下还有更急迫的事情需要处理,目暮警部正色问道:“朝川君,你昨天晚上八到十点在哪里?”
朝川回忆了一会,说道:“在家里。”
目暮警部追问道:“有人给你作证吗?”
他摇头:“没有,我父母都不在国内。”
“那就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目暮警官说道。
朝川虽然被前本耍得团团转,但其实还算是个聪明人,短短两句话已经听出不对劲:“什么意思?我只是寄了几封信,不在场证明是指哪件事情?”
目暮警官皱着眉头,考虑过后决定透露部分情况,说道:“昨天晚上,我们接到了报案,有位死者死在家中。尸体身边摆放了一封情书,或者说恐吓信,总而言之,样式与你先前寄出的那封相似。”
“什么?”朝川听明白了,反问道,“你怀疑是我杀的?”
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荒谬至极,他拍了下桌子,辩解起来:“警官,我喜欢……我之前喜欢的是柳原,我怎么可能同时给别人寄情书?还把她杀了?”
先入为主的,他默认死者是位女生,言论也都是建立在对方是女生的基础之上。
柳原月注视着朝川的表情,知道他这时的情绪并非伪装,是的确感到震惊与冤枉。
目暮警部却不会轻易下结论。他没有证据,只能沿着已有的线索去问:“寄给柳原小姐的那封恐吓信,是你自己的主意吗?”
“那不是恐吓信。”朝川矢口否认,“那只是一封普通的情书,我觉得这句诗写得很好,就摘抄了下来,寄给柳原而已。”
他知道恐吓信与情书的区别,不会在这种时候说错话。
目暮警部不信:“上面的血迹你怎么解释?”
朝川不解:“什么血迹?”
“你!”目暮警部看着他茫然的神色,也不确定起来,“你真的不知道?”
“他知道。”一直在旁边保持沉默的柳原月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