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点,就只是个破墓碑而已。

和一块大点的石头没有区别,再怎么也是死的。

就当成是房子的一部分,没有什么特别的。

感受着手心里毛绒毯子勾起的瘙痒,她被吸引了注意,思维也随之发散。

说起来,毛毯肯定也被浸湿到泥泞了,要怎么继续用啊。

做家务的不是迈克尔,他就往角落里一缩,愣着发呆,倒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居住环境。

很怕在这时候昏过去,甩甩发胀的脑袋,爱丽西娅尝试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这间卧室的门坏了一大半,把手也消失不见,那扇门本来是摇摇晃晃、被风一吹就会向外打开的。

可能是出于一些随手关门习惯,虽然用处不是特别大,但她还是找了个小桌子,抵在了门边那里。

迈克尔也不喜欢门敞开着,他回来之后注意到了那个小桌子,便也重新拽着把门抵住了。

不对,他拽错了。

那个不是小桌子,是更沉重的、放着苹果和小蛋糕的大桌子。

爱丽西娅欲言又止,很想小声地说一句某个精神病真是一身蛮力无处使。

胳膊一软,猛地向前倒。

...他挺有地方使的。

略微失神地哑声了一会儿,脑袋里就快要闪过一道白光。但爱丽西娅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些奇怪的声响。

外面好像有声音...

是踩地板和说话的声音?

她一激灵,略微睁大了眼睛,连忙地用手捂住嘴,仔细辨认。

不对吧,这里不是迈尔斯家吗,为什么大半夜的会有人来?

甚至还是往楼上来?

难不成是FBI?可是他们不应该反应得这么快才对。

越来越近了。

不过那些脚步声凌乱,不像是一个人,也没有要刻意隐藏行踪的意思。

不是警员。

那就更离奇了。

为什么会有人大半夜的往这边来啊!

因为这意外的惊吓,爱丽西娅迟钝的神经一下子清明了许多,身子也因为紧张而本能地微微发抖。

她紧紧地抿着唇,那边越是逼近,就越是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硬是把快到舌尖的呜咽咽了回去。

这让迈克尔很是不满。

他的动作一直没停,见爱丽西娅迟迟不发声,拽着她腰的手松开,改为拽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