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话语,好生冰冷。
“既然我们财政很富,那不更没什么了吗,”特梅姆摊手,这一瞬间,形象有那么些和报道里一样伟大,语气沉痛,“它每年杀死4万人,我们到底得到了什么?”
“135亿美元年收益,26.3万个就业岗位,涵盖零售、包装、贸易诸多领域,出口业蓬勃发展,有效平衡了贸易额。”
“...”
“该产业创造了高昂的税收,以及薪酬不菲的工作,而且由于独特的城市文化,它养活了大半个哥谭。”
“如果彻底实施议案中的禁枪政策,很快哥谭就会失去巨额经济来源,宣告破产。”伯纳德回答得很快,并递来了一份文件,继续说道,“当然,在那之前,会有包括法尔科内家族在内的其他帮派,一并打到市政府来...”
他的停顿让特梅姆沉默了几秒,十分在意:“打过来,然后呢?”
“也没什么的,您能以美国市长的身份,享受到法国国王的待遇,也算是不可多得件好事了。”
谢谢你,伯纳德。
想到了法尔科内家族的力量,还有那冷漠的猫头鹰法庭,特梅姆嘶了一声,本能告诉她那群猫头鹰绝对不会保她。
“那么多钱啊...咳,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特梅姆试图找个新出路,好让情况得到些补救,大胆发言,“保留制造产业,出口转内销不行吗?”
伯纳德还是头一次如此地审视她,目光带上了难得的敬佩:“那您就会同时得罪所有人,也挺厉害的。”
说的对,那样的话连媒体都糊弄不过去。
特梅姆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至少在苟命的同时,还能做一丢丢好事。
向后一摊,特梅姆为自己先前的不敬道歉:“上帝,我为刚刚的有关黑不黑的笑话向您忏悔,请宽恕我的罪行,圣光普照哥谭。”
给她指条明路吧。
“呃,您还信宗教吗?”
“我压根不信。”
哦了一声,伯纳德觉得她倒也大可不必为此担心,出言安慰:“上帝进不来美国的,您放心,他做不了什么。”
“?”
“严格意义来讲,上帝,也就是耶稣,他算是中东的有色人种。”
为了方便她理解,伯纳德在自己身上比划起来:“您知道的,及肩波浪长发,留胡子,朴素的长袍和手工编织的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