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真端茶上来,瞧赵昇望着谢希暮痴迷的眼神,恨不得一剑插在这人脑袋上。
这人还真是色胆包天!
“三皇子,请喝茶。”
晓真重重将茶盏放在赵昇手边,随即站在谢希暮的身侧。
她要坚守在夫人身边。
不能让夫人被这等宵小欺负了去。
赵昇倒是没有注意茶杯,微笑着看向谢希暮,“听闻前阵子,夫人和丞相回乡返京时,遭到了刺杀?”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谢希暮心里有了底。
包必放过了那帮刺杀他们的刺客,而包必的靠山是赵昇,赵昇故意挑了今日来,便是来打探情况的。
“是有此事,当时,我还吓坏了。”谢希暮只是笑了笑,没表露出别的情绪,让赵昇有些摸不准。
赵昇眼珠子动了动,又问:“我听闻,你们都抓住刺客了,还被人故意放走了?真的有这种事情吗?”
谢希暮从容地叹了口气:“可不是吗?”
?
就这么简单?
赵昇还等着女子的后话,希望她能多吐露些情况,没想到对方只是跟着他的话抱怨了一句,就没再说了。
这女人当真是聪明。
“夫人,我听说放走刺客的人,是应天府知府,唤作包必的。”赵昇期待地看向谢希暮。
女子表情更惊讶了,“没错,殿下如何会知道这事儿?”
赵昇忽然觉得谢希暮有些难搞了,只能直言:“其实,这包必,昔日曾是我的部下,我了解他的为人,应当不会做出这等事啊。”
“包必竟然是殿下你的人?”谢希暮眼睛放大。
赵昇解释:“曾经,后来他调去了应天府。”
谢希暮沉吟了声,话锋一转:“原来是这样,包必的为人我是不清楚,不过听夫君说,殿下为人是清清白白的。”
这话模棱两可,让赵昇摸不着头脑,只好继续追问:“那夫人可知道,包必如今在哪儿?”
谢希暮不解,“包必犯下了如此重罪,难道没有在刑部?或者大理寺?”
赵昇话头一哽,他今日来就是要查包必的行踪,才好动手脚在内部运作,将人救出来,谢识琅太过聪明,他很难套得出话。
今日趁谢识琅不在,他登门便是想来试探一下谢希暮,却没想到这丫头看上去单纯,实则竟如此精明。
不管他怎么旁敲侧击,竟然都套不出话来。
好在他还有别的办法。
“刑部和大理寺都没有受理包必的案子,我终究还是念及从前的情分,想着来问问夫人,知不知道包必在哪儿,我也好去看看他。”赵昇面上隐隐带着笑容。
“那殿下可能要失望了,臣妇不过是妇道人家,如何会知道案子的事情。”谢希暮很是为难。
“怎么会?”
赵昇眉头一挑,“本殿怎么好像听人说过,当日包必被抓,夫人还提供了不少线索,难道不知道包必如今身在何处?”
原来是有备而来。
包必是赵昇的人,身在应天府,官衙内一定还有赵昇其他眼线。
谢希暮微微一笑,扶了扶额角,“好像是有这回事,不过只是我随口胡乱说了几句话,没想到真说中了,
不过最近府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家从祖父受了伤,小侄女又病倒了,夫君整日忙碌,府上也只有我一个人操办,忙得是焦头烂额,真是不记得殿下说的什么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