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暮看着对方,一字一顿问:“谢识琅现如今还活着吗?”
“……”
湘英摇头,“夫人,我不知道。”
谢希暮眸色平静,“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湘英脸色无辜,“夫人,属下一直待在潭州,主子的任何消息,都是经由阿梁的手送过来,
听说如今黔州出事了,阿梁也许久都没有送消息过来。”
“所以说,你真的不知道此事?”谢希暮拖长了尾音,澄澈纯善的水眸被烛火燃得微微泛红。
湘英不忍心地别开眼,“让夫人失望了,属下真的不知道。”
“好。”
谢希暮将眼角残泪擦去,从妆匣里取出一根白玉簪子,起身走到湘英面前,“你觉得这簪子好看吗?”
湘英看了眼,又很快移开视线,心道就算是再好的簪子,也贿赂不了他。
“夫人的东西,自然是好看的。”
湘英只是随口敷衍。
却见寒光从余光内闪过,女子竟然举起簪子对准了那细嫩白皙的脖颈。
“夫人住手!”湘英惊呼。
谢希暮不动声色看着他,“既然你夸这簪子好看,那给我陪葬也不亏了。”
“夫人,您别做傻事啊!夫人!”
湘英急了,连忙看向阿蟒,“不是,你快点让夫人住手啊!”
阿蟒却只是不动如山。
“我再问你一次,谢识琅,死没死?”谢希暮静静地看着他。
方才湘英还以为姑娘单纯、没什么能力,现下才领略到对方性情上的暴烈起来。
“夫人…夫人我…属下真的不知道啊……”湘英都要哭了。
谢希暮抿唇,面无表情扯了下唇,“怎么?你以为这簪子没开刃?”
湘英急忙摇头,“没有,属下没这么想,夫人您不要!夫人!”
女子手起簪落,毫不犹豫扎向了自己。
湘英惊声尖叫,只感一抹混杂温热的血液粘在了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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