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客人太多,酒楼无法尽数容纳,只能给每日最先来的客人发手牌,发到一定数量,今日就不接纳了。
故而这段时日不到辰时就会有人排队领手牌。
本来玄光都招够伙计了,客人太多,她只能又帮忙招了好些伙计,就连梁鹤随都让衙役无事时过来帮忙。
谢希暮这日起身后,就来酒楼里帮忙招呼客人,见定湘侯夫人坐在一楼大堂里,连忙过去打招呼。
“夫人今日又来了,这身衣裳和胭脂搭配得真好看。”
定湘侯夫人拍了下谢希暮的手,在贵妇姐妹们面前炫耀,笑道:“还说呢,我这衣裳胭脂都是在一品居买的,玄光娘子亲自给我搭配的。”
谢希暮惯来是嘴甜,会讨人喜欢的,“玄光倒不轻易给人挑选搭配,一定得是她认定审美极佳的人,才会出手。”
定湘侯夫人闻言笑着摆了摆手,“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可别说笑,哪里有什么审美,随便捣鼓罢了。
就是我家那老倌子,还打趣我最近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担心我跑了去。”
定湘侯在潭洲城是出了名的疼夫人,以当年的情形,当年他被封爵位后,也不一定要留在潭州,而是因为侯夫人生在潭州,这才定居下来。
周围的贵妇们一听就知道侯夫人是在炫耀了,纷纷配合:“难怪今日说要请客来商序引吃饭,合着就是来让咱们眼红的。”
“怎么会有这个道理,我是在一品居买了东西,然后管事的给我发了折扣的手牌,限期三日,我想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来了。”
定湘侯夫人指着周围几个姐妹,嗔道:“你们这些堂客们,就是嘴巴子多。”
谢希暮跟着打趣:“难怪侯夫人气色瞧着是越来越好了,合着是有侯爷这个好夫君哄着、滋润着。”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贵妇们笑哄成一团。
定湘侯夫人指着谢希暮,笑骂:“你这个细伢子,还敢策大人的事,讨打。”
谢希暮连忙躲闪,笑道:“瞧夫人说的,这罪名我可不敢担,免得侯爷要治我的罪,
这就喊厨房给你们免了这桌单,算是我请客。”
定湘侯夫人和姐妹几个对视一眼,知道谢希暮这个小辈会做人,相视一笑。
“你免了我们的单,这日后我们不得将你们商序引的门槛踏破了去。”
“还是侯夫人懂我的心。”
谢希暮笑说:“这两日,鹤随帮忙酿了些果子酒,听他说是养颜美容的,我让小厨房给你们送几壶上来,旁的客人可还没有。”
“梁大人惯来是贴心的,那就要多谢你们客气了。”
定湘侯夫人意味深长笑道,说完看着梁鹤随端着茶壶上二楼露台,同姐妹几个又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希暮让小厨房上酒去定湘侯夫人那桌后,阿顺正好将从外头回来,跑到谢希暮跟前,将袖子里放着的信交给她。
“姑娘,这是萧将军来的信,您快看看是不是家主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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