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泼皮,合着是上商序引招摇撞骗来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呸。”
“赵老板,这样的人你可千万别纵容。”
方才还扔下碗筷的看客,纷纷重新坐回了原位吃饭。
“我…想来是记错了,记错了。”
壮汉抱起孩子就要跑。
谢希暮使了个眼色,伙计连忙将人堵了。
这些天来,官府里的衙役也常来帮忙,今日也在,见状连忙将人捕了。
“你袭击朝廷命官,还敢攀污我商序引,简简单单一句记错了就想跑,你把商序引想的太简单了。”
谢希暮冷声:“也把我赵矜想的太简单了。”
梁鹤随沉声:“下狱,好好审审他是从哪儿来的,受何人指点。”
衙役连忙将人带走,谢希暮一边让伙计打扫地上狼藉,一边安抚客人,免费给大家送上几份小食当作赔罪,好在今日来的都算是通情达理的客人,都没计较方才的状况。
定湘侯夫人将几个姐妹安抚好,就走到谢希暮跟前,提醒:“恐怕是有人眼红你,才会派人来糟蹋你的店子。”
谢希暮点头,微笑:“多谢侯夫人提点。”
梁鹤随坐在一旁,后脑勺还在渗血,瞧着触目惊心,定湘侯夫人惊讶出声:“伤得竟然这样重?”
谢希暮蹙紧眉头,对梁鹤随道:“我在二楼备了药箱,你先等着,我去拿药下来给你包扎。”
梁鹤随牵起唇,朝女子笑了笑,“不妨事,别担心。”
谢希暮深吸一口气,转身上了二楼。
楼内发生的情形都入了谢识琅眼里,阿梁问:“咱们要不要进去找夫人?”
谢识琅嗯了声,他太久没见她了。
他想她想得紧。
“梁大人待夫人可真好。”定湘侯夫人坐在梁鹤随对面,说的话随之落入门外二人耳中。
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梁鹤随扯起唇,正要开口,余光一晃,竟然看到了一个此时本不该看到的人。
他竟然来了……
他为何而来?
是为了她吗?
话到嘴边,梁鹤随吞了进去,又弯唇道:“阿矜是我夫人,这是应该的。”
定湘侯夫人听了这话心里就定了下来,这二人她早瞧出不对劲了,原来真是一对。
“您和夫人是什么时候成婚的?我瞧你们都还年轻。”定湘侯夫人忍不住八卦。
“我们啊……”梁鹤随眸底笑意很深,像是真在回忆。
“没多久呢,她起先在京城,后来来了潭州,我们才在一起。”
阿梁都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震惊地看向自家主子,没想到那传言竟然是真的!
谢识琅面庞绷紧,眼底黯色和生冷不断交织、浮沉流转,周身气息顿时就寒凉了起来。
阿梁连忙抓住从里头出来的伙计,塞了些碎银给他,低声打听:“小兄弟,八卦一下,知府大人和你们老板是什么关系啊?”
近来商序因生意忙不过来,伙计就是玄光刚招进来的新人,自然不了解梁鹤随和谢希暮的关系,只听几个兄弟说,谢希暮和梁鹤随是夫妇。
“我们老板?”
伙计收了银子,自然热络,“我们老板是知府夫人啊,这潭州人都知道的事情,您二位是要来用饭还是喝茶?二楼有露台,可以歇息的。”
谢希暮和谢识琅才和离不到三个月的功夫,她竟然就又嫁人了!
阿梁得知这消息,心里咯噔了一下,只瞧自家主子转身就走,他也来不及顾及这伙计了,跟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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