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水杏般的眼睛看着被萧肆哥哥揽在身边的女子,瞬间变了脸色,不开心地拧了宁眉。
“她是谁?为什么你要抱着她?”
不等萧肆发话,藏在周围的杀手顿时朝着两人冲去,恶狠狠道:
“杀了他!不要让他跑了!”
阿萝顿时又一拧眉,一脚跺在树上。
“吵死了!老娘话还没问完呢!”
下一瞬,无数花花绿绿的身影朝着众人蜿蜒而去,重重嘶嘶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柳清瞳止不住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湿冷腥气的气味铺面而来,仿佛能想到那些东西滑过皮肤的触感。
萧肆感觉到她的不安,立刻将她圈进怀里,抬手抚了抚她的周身,轻声安慰。
“没事,那些东西不敢咬你,”
“你不许抱她!不然我不帮你了,你还抱!我生气了!”
站在树上的阿萝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听着周围的惨叫声,恶狠狠地回头瞪他们一眼。
“咬死他们,谁让他们要害萧肆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浓郁的血腥气聚在密林中久久不散,依稀还能听见阴暗之中万物蚕食肉体的声响。
萧肆抱着人来到一处河边,回头看了一眼气鼓鼓地跟在他身后的女子,桃花眼一挑,悠悠开口。
“怎么,半年不见,还长脾气了?”
阿萝右手腕上缠着一条小指粗的花蛇,盘了三圈,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红中带黄的手环。
她摸着垂在掌心的蛇头,不悦地盯着戴着幂篱的人,抬手指着她,好似非要一个说法不可。
“她是谁?你为什么要带着她?”
萧肆抬手将被风吹乱了的幂篱拉好,笑着作答。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此次便是要带她回家的。”
阿萝一听这话,顿时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红着眼睛瞪着他,音色凄凄。
“那我呢,你不是说我是你见过最可爱的女子吗,你最喜欢我了,你个大骗子,呜呜呜呜……”
阿萝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柳清瞳眉头一跳,抬手将放在她腰间的手拂开,音色微冷。
“你骗了她?”
听到阿萝的问责,她首先想到的是他骗了那小姑娘,可此话若真,他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是骗了她的。
萧肆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人,又看向敛着满身冷意对着他的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他抬手捏了捏眉骨,朝着大哭不止的人开口。
“你把话说清楚,我何时说过那些话?”
“本来就是,当时我阿爹阿娘死了,我觉得没有人要我了,我就来这河边轻生,是你说我长得最是可爱,天下没有人不喜欢我的,你也是天下人,你当然是喜欢我的,你现在怎么可以移情别恋!”
柳清瞳:“……”
萧肆:“……要不你多吃点鱼头。”补补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