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两人。
余正和打着灯笼的周前。
魔头走到两人的面前,沉声说道:「好胆识,可惜你太笨,那颗蠢心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相逢既是有缘,就让某给你一场造化!」
话音落下,魔头恶鬼抬起锋锐的手掌撕开余正的胸膛,将一颗跳动的心脏拽出。
心脏还连接着血管经脉还在跳动。
魔头张开大口吐出一道清气将心脏清洗一番后又塞回去。
余正只觉得酥麻却并没有异样,然而他鼓动的双眸却满是骇然,他刚才竟亲眼看到自己的心被挖出来。
魔头又看向周前,一把抓出对方的肺子,同样吐出一口清气。
道:「若没有本座这一手,不久你便是个痨病鬼喽。没了这一口郁气,你日后或许能够平步青云。不过这只能看你们各自的造化。」
「去吧!」
大手一挥。
庙观大门顿时关闭。
余正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好友回到了书院门口。
赶忙揭开自己的衣衫看向胸膛。
那里倒确实有一道窄窄的裂痕,只不过早就结痂变成一道细细的伤疤,摸起来也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与之相比周前胸口则是一只浅浅的鬼爪。
庙观。
魔头一改刚才的盛气凌人和无尽傲慢,极尽谄媚的搓手道:「公子,我做的如何?」
「不错。」
一位身着暗红法袍的贵公子微微颔首道:「本色出演,毫无痕迹。」
魔头则小心陪笑。
老魔头喜怒大多是
形于色的,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对他从来没什么好脸色,他活的虽然谨慎小心却不算忐忑。
但是这小魔头……
那着实是个阴狠的笑面虎,一言一行根本无法让人看透。
巫融并不知道魔头对他的评价。
常言道:孩童抱金,人皆魔鬼;韦陀立侧,魔皆圣贤。
他也不在乎魔头心中所想,不管是佛还是魔,只要为他所用,那就足够了。
「公子,此番敲打,他们定然警惕起来。」
巫融淡然道:「就是要打草惊蛇。」
「最好世人皆知。」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以前他们还能慢慢逍遥,现在恐怖已经来了,该生敬畏。」
袖袍一甩,巫融笑呵呵的转身道:「散出去的阴差鬼将全归你统领,莫要办砸我交代的事情。」
「请公子放心!」
……
「好胆!」
上座的修士大怒。
什么阴司地府,他听都没听说过。
要说阴间的话他倒是知道一点。
不过对方打着这样的名号却只在坊市城池弄响,着实让他感觉对方并没有什么出息。
可能最多是修行路过的邪修。
现在则不同,对方竟然随便打发派去的执法修士。
虽说修士只有金丹也不是寻常小修能对付,能够让羽人族修士丧胆而归,其修为哪怕在元婴之中也该是顶尖,甚至有可能达到化神。
如果是化神修士,这件事就不简单了。
「难道是哪一家的试探?」
上座的羽人钺骤紧眉头。
他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刚覆灭一个新落成的小千世界就有这般事情寻来。
「莫不是万法宗?」
「不可能,万法宗不会打任何其他旗号。」
羽人钺思来想去只觉得是那几家的试探。
如今族长也将寿尽,下一任族长的挑选势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眼前的乱相不过是毛毛雨罢了,倒也不足为惧。
但是只要老祖安然无恙便可。
只要老祖平安,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都会退去。
羽人族就依旧还是东荒的大族。
「不管是谁的试探,如此不知死活,休怪我出手无情。」
羽人钺冷笑一声,摆了摆手道:「此事与你无关,你的修为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下去吧。」
羽人族修士唱道:「喏。」
良久。
「兄长何事如此动怒。」
羽人峥大步走入殿内。
「峥弟,你来的正好啊,是这样……」
羽人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一番。
「兄长放心,我这就将他的脑袋拧下带回。」
「不。」
羽人钺微微摇头道:「我怀疑这件事并不简单,你且暗中探查探查他们的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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