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4、见羽(1 / 2)

叮!

举杯相碰。

羽人钺取出一张玉简递给巫融,说道:「这是那位昔年扬名的手段。」

望着玉简,羽人钺眼中闪过追忆的神色。

他算是从小听着老祖的故事长大。

那么多的传奇事迹聚焦于一人,那就是他们羽人族的老祖,羽人非赫。

如果说老族长是雄才大略,有望继任之人,那老祖就是中兴之宗,可惜,人老了就会怕死,怕死就想一直活下去。

巫融查看之后揣进袖袍,问道:「为何没有生辰八字?」

「道友还需要这个?」

巫融微微点头:「需要。」

「最好还有你们老祖的贴身之物。」

「血骨肉皮……。」

羽人钺沉吟说道:「这些都很难弄。」

「若是简单我就不问了。」巫融神情严肃。

有羽人钺相助,他心中并没有放松。

巫融甚至怀疑羽人老祖早就知道族内这些弟子的不满,但是他不在乎,寻常道君也不会找他拼命。

其次,组织的杀手要价更是离谱。

能请动一位携带神兵的顶尖圣王,羽人钺付出的绝对不少。

「我试试。」

巫融又问:「他……什么时候到?」

羽人钺盘算着时间:「估摸再有三个月。」

「道友且放心,组织的信誉很好,他们的修士实力也足够强大,自然会抗住一定的压力。」

「据说此人还曾杀过跌落境界的大道之君。」

巫融神色好看不少,还是叮嘱道:「不能全把宝压在他身上,那位看似没有了寿命,但是看你的描述和玉简内容,他依旧鼎盛。」

「如果全仗着那个组织的杀手,我们不见得能尽全功。」

「道友说的在理,我从未打算将宝压在一个杀手的身上。」羽人钺的声音自信而沉稳,丝毫没有惧色。

羽人钺拱手道:「得道友相助,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哪里。」

巫融拱手笑道:「道友与他们的境界早已不同。」

「他们还执着于内斗,殊不知,自己不过是笼中蛐蛐,思之可怜。」

「未来羽族,如果谁最有机会成道,非道友不可!」

羽人钺道:「道友谬赞。」

两人定下那日计策。

他们会选在羽人老祖服用地元灵脉的时候出手。

接下来就是要做足一切准备,等待组织杀手赶来。

巫融面上也放松许多。

倒不是他对有帮手而感到庆幸,而是不用神药做饵。

神药的消息太重要,万一一枚神药可以让羽人老祖活出二世,羽人钺当场变卦,他就得执行那个下下策了。

尽管他觉得羽人钺不会这样做,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神药的消息最好永远沉默。

……

接下来的那些本该接踵而来的针对并没有来。

仿佛冲突也从未发生过。

亦或是正如羽人钺说的那样,羽人炜喝醉了,胡言乱语之后不会再有人记得当日的冲突,也没有再谈论有关于这个带着神兵的散修。

倒是羽人峥多出很多的好奇。

「荣大哥,你手中的那件神兵到底是什么宝物?」

听羽人峥问起,巫融总是笑着说自己很幸运。

至于到底是什么宝物从不透露。

羽人峥愈发佩服巫融,那宝物肯定

非常的厉害,并且巫融也一定是最合适的那一位修士。

不然一位大修士不会如此谨慎周全。

三月一晃。

巫融被侍从恭敬的请到了飞仙楼。

同样是那间房,羽人峥守在前案,羽人钺和他站在桌案另一端。

巫融好奇的问道:「他还没有来?」

「他已来了。」

羽人钺回答的时候打开了一只卷轴长画。

长画描绘的是一片长堤。

堤上正有一位身着黑袍,头戴斗笠的走来,走着走着,仿佛眼前的空间泛起涟漪,人影已经出现在桌案另一端。

黑袍修士有一双杀道眸子。

那里明灭的不是星空,而是无尽的空寂和冰冷,能够将一切都冰冻杀死。

现在,这样的修士就坐在桌案的另一侧,取出半块奇形怪状的令牌,沙哑道:「对牌。」

羽人钺同样拿出半块。

严丝合缝,连破开的符箓都能平滑的像是从来不曾裂开。

黑袍修士轻松挥动臂膀。

令牌彻底湮成了灰尘,灰尘仿佛星环般笼罩在他身侧,明明黑袍修士还在那里,却再也没有神识能够察觉到他。

他完全消失了。

巫融大吃一惊的看着令牌化成的星尘和画卷。

这都是组织的手段。

黑袍修士接过玉简扫视一眼,一把捏碎道:「狗屁不通的计划。」

「你!」

羽人峥刚要说话就被羽人钺按回去。

黑袍修士瞥了一眼羽人峥,冷笑道:「做此大事,还带着一个小孩。我实在应该怀疑应不应该接下这个案子。」

「这样的计划漏洞百出。」

「对付寿尽道君列出的计划本不该是这样,你们甚至连神药这样的足够道君动心饵料都没有,那么一切计划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