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为什么多发三万兵,就是说如果要打的话,一定要打赢。
至少明面上要僵持住。
给百姓一种大梁动摇不了的感觉。
耿烈环视一圈,似乎在等待有人主动站出来。
但是众将士眼观鼻,鼻观心,根本就没有想要出战的意思。
这不是赤裸裸的看笑话吗?
都是老兵油子,谁没听过拓跋豹的大名,这可是北魏又名的轻骑将军。他们出城和人野战,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反正被骂的是主帅,他们又不挨骂,索性就当缩头乌龟躲在城里好了。
须知多做多错,不做无错。
只要不出战,梁军就不会败。
冯感的前车之鉴可就在几个月前呢。
“末将请战。”
年轻的清响声音,铿锵有力。
说话之时拱手面对众人。
本来已经怒火中烧的耿烈闻声看向请战之人。
众将士也不由得看向说话之人。
他们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愣头青,竟自不量力的想和北魏拓跋豹掰掰腕子。
那人身躯挺拔,一身暗红色甲胄更显得英姿勃发。
兜鍪夹在右手肋下。
正是靖安侯世子温岳。
“好好好!”
别管是谁,有人出战就是好事。
副帅位置的老丈人想说些什么,却被耿烈按了回去:“安南伯无需担心。再者说,总要给年轻人机会。”
安南伯拱了拱手,主帅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他还要强行压回去不成?
瞧耿烈的气性,也知道此事若是被他堵回去,那就实难善了。
耿烈无法从北魏那里找回面子,难道还不能找自己人的麻烦吗?
到时候小奏折往上一递,扣个畏战不前,不听将令的帽子。
再狠点,来个养寇自重。
以朝中那些士大夫的尿性,估计早等着这块肥肉出现空缺呢。
“令,先锋官温岳。”
“领三千轻骑击退拓跋豹。”
“末将遵令。”温岳持令出门。
主帅将令即出,持令即可调兵遣将。
大堂内的众将面面相觑,耿主帅未免太抠门了些。
拓跋豹的轻骑至少三千,还是精锐。
不说给万八千的兵马,也该给五千轻骑。
三千就给人打发了?
“众将士随我登楼观战。”
耿烈当即起身,不看着拓跋豹挨揍,他实在愤懑。
吊在身后的其他将官小声的议论着:“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年轻人气盛的很,有他的苦头吃喽。”
“不过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安南伯家的那位可在身旁呢。”
聊到这,众人才发现三虎一直跟在温岳的身旁,俨然就是亲卫的样子。
他们这才将目光挪到安南伯的身上,看来安南伯真的很看好这个女婿,连自己的痴傻儿子都送过去做亲卫。
高耸的城墙外。
拓跋豹皱起眉头问道:“几天了?”
“禀将军,已经三天了。”
“三天还没有动静,看来得下狠招了,那些梁人俘虏准备的怎么样了?”
“报!”
拖着长音的旗令兵高声呼喊。
“将军,铜关出现一支骑兵。”
“有多少人马?”
“大约三千人马。”
“取额戈矛!”
……
“兀那小白脸,来将通名!”
拓跋豹举着长矛。
骑在高头大马上,指着军阵对面的温岳。
温岳端坐马上,手中金色偃月刀随着手腕微微转动,拖于马身侧。
“我乃大梁先锋官温岳!”
涂山君盯着那使用内气放大音量的人,那人身上萦绕着一股子不太寻常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