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眉梢凝了层寒霜,他不是警察,不是公务人员,无法要求酒店配合,“叶繁姿,这是你自救的唯一机会,如果不报警,那么只有一个原因。”
“还需要我说明?”
叶繁姿僵化:“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你打电话给我的功夫完全可以报警,什么时候生命都是第一位,你要是死了,地位权势又算什么?你不是会放弃自己命的人。”
他转身离开酒店,耐心已经耗尽,“以及别再试探了。”
通话还在继续,叶繁姿柔声开口,带着笑意:“张贺年,最后一次,我不会再骗你,港城那边的靠山知道你和陈湛过不去,今晚正是他们的行动,你要不抓紧时间回家看看。”
说完,叶繁姿先挂断电话。
张贺年脊背一麻,立即回到车里,同时拨打秦棠的电话,却无人接听,他踩油门,一颗心脏提到嗓子眼,重重凿着胸口,夜色茫茫的路上,他恨不得立刻飞到景苑。
不知道超了几个红灯,张贺年赶回景苑还是用了半个多小时,健步如飞,赶回家中,门锁是好的,监控也在。
屋里却静悄悄的。
一点动静都没有。
客厅的灯都没开。
以往秦棠在家,都会在客厅留一盏灯。
今晚却没有。
猛地打了个寒颤。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张贺年快步上楼,推开房门,
“棠棠?”
无人回应。
开了灯,床上叠放得整整齐齐,他的黑色睡衣和秦棠的暖黄色睡衣赫然放在床边,还是早上出门的样子,没有人动过,他不死心进了浴室查看,仍旧没人。
叶繁姿的电话这会打了过来,张贺年阴沉接听,不等他说话,叶繁姿先说道:“人不在了,对吗,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陈湛搞那么多花样,吸引你的注意力,趁机带走秦棠。”
“张贺年,陈湛在你身上栽过一次,就一次,他可不会重蹈覆辙,你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有多少人的把柄,得罪他的,都没好下场,他疯了,他自己都能委身给那帮老变态。”
叶繁姿笑声尖锐刺耳,“秦棠怀孕了,她有了你的孩子,陈湛很感兴趣,但他很讨厌怀孕的女人,你应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