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跟国王开战的话，约克公爵的胆子也太大了，对面可是经过加冕，涂抹过圣油的君主。

英格兰王室确实有不少父子在战场针锋相对，互相厮杀的前例，也有不满国王宠臣，联合起来向国王施压的例子，但作为臣属向封君拔剑相向却是从未有过的事。

而且约克公爵1452年的时候还发誓永远效忠国王，他是要违背对上帝的誓言吗？

“也许不会开战，约克公爵之前几次都妥协了，这次可能也......”

“玫瑰战争，没有战斗厮杀，怎么会叫战争？”黑太子沉重地打断约翰的话。

约翰不说话了。他并非不知道，只是约克公爵之前几次都忍了，他下意识觉得这次他也会忍。

但是，和平不能靠一方但方面退让来维持。

“也许，他只是想和多塞特开战。”约翰最后低声道，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亨利六世带着护卫赶往莱斯特，中途知道约克公爵领着军队过来的时候，多塞特连忙召集贵族们带兵过来援助国王。5月21日，双方在圣奥尔本斯相遇，因为天色太晚，当天并没有发生冲突，但气氛很是紧张。】

【第二天清早，王军和约克军在圣彼得大街上互相对峙，约克军被阻挡在王军事先设好的栅栏之外。】

【双方可能僵持了几个小时，希望用谈判解决问题，王军这边还寄希望于约克公爵能再次妥协，但一直谈不拢。约克公爵没有提更多的要求，他最大的诉求就是希望处置多塞特，可亨利六世怎么也不同意。】

他们实在不能理解。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军队面对面，刀尖都要抵在对方脖子上了，亨利六世为什么还不肯处置多塞特。

哪怕是口头答应，或者关押，事后审判的时候再做争取都比咬死不松口强。

爱德华三世尤其不知道亨利六世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他只能将其归结为疯过一次的亨利六世彻底丢掉了他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