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带着李财和涂节穿过层层侍卫,来到了御辇前。
“你们来干什么?可有什么事情?”朱元璋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
朱棣看了看站在马车旁边的胡惟庸,对着马车中的朱元璋道:“爹,事关重大,还请让胡大人退避!”
朱元璋不怀疑有他,命令胡惟庸后退三十步。
胡惟庸还想挣扎,可却改变不了朱元璋的命令。
马车周围,只剩下朱棣陈松涂节以及一些侍卫。
“进来说话!”朱元璋说道。
朱棣蹬上马车,走进车厢。
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朱棣掀开马车的幕帘,将李财和涂节叫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胡惟庸站在远处,看着被侍卫把守的车厢,心里七上八下,小腿开始颤抖。
车厢中,朱元璋坐在中央,涂节跪在朱元璋面前,至于李财和朱棣,也相继跪在朱元璋的面前。
朱元璋看着涂节,冷冰冰的道:“此事为什么不直接禀报,却跑到李财那里去?”
让李财想不到的是,朱元璋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并没有多么愤怒,脸上根本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
这个情况让李财非常怀疑。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臣不过一介小官,害怕见不到陛下!”涂节的脑袋贴着地面,瑟瑟发抖。
“呵呵!”朱元璋冷笑两声,杀气毕露,“害怕见不到俺?难道你就不害怕俺诛灭九族?!”
“李财,你怎么看?”朱元璋看向李财,询问道。
李财不清楚朱元璋现在的心思,只能按照事实来分析,“陛下,此事臣也不敢保证。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臣觉得,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李财说了半天,说的不过是一些狗屁用都没有的废话。
对于李财的这番话,朱元璋不置可否。
“行了,你和老四出去吧,涂节留下!”朱元璋冲着李财和朱棣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出去。
李财如释重负,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朱元璋的威压实在是太过可怕,压的李财喘不过气来。
李财和朱棣走下马车,来到马车周围。
马车当中只剩下涂节和朱元璋两人,涂节在马车中待的时间很长,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
李财看向站在远处的胡惟庸,恰逢胡惟庸也看向李财,两人四目相对。
胡惟庸从李财的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心里升腾起一股极度不详的预感。
“该不会是涂节变节了?不可能不可能,我手中有涂节的把柄,要是他变节的话,我活不了,他也活不了。”
胡惟庸想尽一切办法说服自己,可是,不管怎么做,都无法做到。
事实就在眼前,就算天王老子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胡惟庸开始悄悄的往外面移动,想要趁周围的侍卫不备逃离。
可是,李财和朱棣一直死死的盯着他。
涂节终于出来了,他走下马车,站在李财的身旁,低着头,不敢去看胡惟庸。
朱元璋的命令也传了出来,暂且停止前进,就地等待。
朱棣又被朱元璋叫进了马车,一刻钟之后,朱棣跳下马车,骑上一匹侍卫的战马,朝着皇宫方向狂奔。
看着离开的朱棣,胡惟庸的手心中满是汗水。
因为紧张,他嗓子非常干燥,冷汗直流,身体极度缺乏水分,不由自主的开始干呕。
李财看着如此样子的胡惟庸,只是不停的摇头。
两刻钟之后,朱元璋下达了命令,返程回宫。
看着开始转向的仪仗,胡惟庸心里焦急万分。
恐怕朱元璋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恐怕事情有变。
胡惟庸心中大急,竟然往家中狂奔。
可惜,刚刚跑出去没两步路,就被朱元璋的侍卫扣下,待在原地。
胡惟庸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相信。
留在原地的除过胡惟庸之外,还有李财。
至于涂节,被朱元璋一并带走。
虽然侍卫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胡惟庸硬撑着自己不往坏处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胡惟庸来说,时间异常艰难。
脚步声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胡惟庸被十几个侍卫围在路边,他踮起脚尖,竭尽全力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
一队队铁甲军士出现在街道尽头,胡惟庸认识这支军队,这是朱元璋手中的嫡系力量,拱卫皇宫的精锐士兵——羽林卫。
胡惟庸就像是被抽掉骨头一样,软倒在地,就像一摊肉泥一样,瘫在地上无法动弹。
朱元璋的命令传来,念在李财遇刺之后,身体有恙,命令李财在家休养半月。
传达消息的人站在李财面前,将朱元璋的安排出了出来。
李财不知道朱元璋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只好遵从。
李财离开时,从胡惟庸身旁经过。
胡惟庸就像是弹簧一样,从地上蹦起,指着李财就开始喝骂:“李财小儿,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当街害死我儿,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李财,你个乡野村夫……”
李财没有反驳,没有说话,朝着远处走去。
胡惟庸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
回到家后,李财和往常一样,来到了书房,将自己记忆当中的学过的那些知识写出来。
李财可不仅仅治病救人,他还想将工业带到这个世界。
虽然现在时间有点早,时机也不成熟,但是那些高中知识,却必须提前写出来。
李财坐在书房中,拿着一根朱元璋送给他的毛笔,静静的在宣纸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