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李财,你怎么不说了啊。”
腹黑少女看着李财狼狈的贴在马背上的怂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讥笑,故意策马一个急转拦到李财马前,单手持缰,凌空挥了一下清脆的马鞭。
杀马特黑马被吓得蓦地急转,马背上的李财也被颠的干呕了一嗓子,如果不是不想在腹黑少女面前出丑的话,肯定吐出来了。
不过,这一声干呕也被腹黑少女听到了,李妙锦的嘲笑声更是欢快了。
就这样,腹黑少女李妙锦频频挥着马鞭,然后咯咯笑着看李财狼狈的在马背上颠簸
“小姐,等等我。”包子小丫鬟张婷抱着坐垫气喘嘘嘘的从山坡下小跑了上来,自家小姐从家里骑马过来太快了,她没追上。
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小姐虐蛤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吧,李财渐渐的适应了马上的摇摆和颠簸,逐渐和杀马特黑马的运动保持了平衡,大腿和膝关节自然放松的靠在了马鞍上,脚掌踩在马镫上,也慢慢学着腹黑少女策马的动作,双手持着马缰,小腿膝盖和大腿内侧用力夹马,身体前倾,跟随着马的跑动节奏起伏。
然后,越来越觉的顺畅自然。
腹黑少女策马不时的讥笑着李财蛤蟆似的骑法,然后讥笑着讥笑着,就感觉到不对了,呃,这坏人怎么这么快就掌握骑马要领了,原以为还可以嘲笑会呢。
渐渐的,李财可以在马上掌握杀马特黑马奔跑的方向和速度了。
没用多久,山坡上就成了两匹马角逐的赛场,一前一后,忽左忽右,你追我逐,并不时的伴随着两人斗嘴的声音,宛如缠绵翻飞的蝴蝶似的。
“小姐加油。”
“呀,超过他了,小姐好厉害。”
山坡间还有一位加油的啦啦队小丫鬟,挥舞着拳头,好像也置身于马上似的。
杀马特黑马远不如腹黑少女骑的红马,但由于山坡间,马匹的速度难以发挥到极致,所以两人策马追逐也算是有来有回,总的来说,还是腹黑少女要胜过李财一筹,但是念在李财刚学骑马的份上,这点差距就没什么了。
一时间,策马奔腾的两人,宛如神仙侠侣一般。
凝寒迫清祀,有酒宴嘉平。
宿心何所道,藉此慰中情。
腊月初八,数九隆冬时节,寒凝大地,李财看见李妙锦家里桌上摆上酒肉以敬神祭祖,感谢诸神及祖宗的福佑。一大早李妙锦就领着二叔父及大哥带了酒肉祭品去了老宅,汇合了祖父、大伯父等人后去了祠堂,拜祭祖先。
这一日是腊八节,也是是李财离开小河村游历在赴京城赶考的日子。
至于路引、考凭、举人资格证明等等李财都是贴身放置的,携带的银票被陈氏分散缝到了衣服内侧。另有小额的银票和散碎银子李财随身携带着。
当然必不可少的是那张黑木板,练字已经习惯离不开它了,练字的毛笔李妙锦又重新用大黑牛的牛尾重新做了一支,李财也一并带上了。
另外还有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也都零零散散带了不少,包括李妙锦特意到镇上让药店配的防备各种疾病的草药,以及治疗蛇毒猛兽咬伤及金创药等等。
二叔父还特意去镇上铁匠铺打造了一把稍长一些的匕首给李财防身,在马鞍上设计了一个挂具,放在了马鞍里。用垫子盖住。
腊八时节,寒凝大地,李财驱马离开了小河村,开启了游历赶考之路。
腊八佳节,普天同庆,匹马出下河。
杀马特黑马第一次出远门,在寒风中,特有精神的撒着蹄子一路狂奔,脑门上一撮盖眼的偏分黑毛在风中一摆一摆的。
悠悠的乡村小路在马蹄下,不规则的蔓延着
“喂,李财,你怎么偷偷摸摸的走啊?咯咯,跟丧家之犬似的。”
出村没多远的岔路口,一袭红斗篷的李妙锦策马悄然出现,衣袂飘飘,微仰的脸蛋,白皙的颈项,一双大眼黑溜溜的,满脸精怪之气。
后面还跟着包子小丫鬟张婷,掂着裙摆气喘嘘嘘的追着自家小姐。
“光天化日,怎么就偷偷摸摸了。你,是来送我的?”李财停住杀马特黑马,看着腹黑少女李妙锦,勾着唇角问道。
“想的美,谁送你了,我是来遛马,远远的看到一只癞蛤蟆趴在马背上,觉的眼熟就来看看了。”
腹黑少女李妙锦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矢口否认,撇着小嘴说道。
“癞蛤蟆?呵呵,又祝我蟾宫折桂了?”李财微微摇头笑了笑。
“真是厚脸皮,还蟾宫折桂呢,我看你灰溜溜的偷偷摸摸的走,分明是怕落榜了被村里人笑话。京城可是天下英才汇聚,我看你出京城时怕也是得灰溜溜的偷偷摸摸的走。”
腹黑少女李妙锦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发亮,睥睨着李财,红润的樱唇也带着三分讥笑。
“那就等着瞧吧。”
李财一拍杀马特黑马。再度启程踏上赶考之路。
岔路口,腹黑少女李妙锦一直看着李财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才掉转马头领着包子小丫鬟张婷回小河村。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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