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在可爱的份上就不吐槽他幼稚了吧。
之后五条就像个拆家的二哈,所有东西都拿手里看了遍,东摸摸,西嗅嗅,研究够了才放回。
好歹知道复原。
等他把所有精力都花光,他就蹭回来,溜回无聊翻婚纱杂志的我身边,声音带点犯困前的自然黏:
“千鲤,困了。”
我起身,从这间房唯一一张的软座椅跳下来,让给他。
“你睡。”
等到五条将自己在软椅窝成一小团,调整好蜷姿睡好没声后,我手里杂志也看完,开始感到无聊。
周围很安静,耳边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没有什么事情做,更没有手机刷。
我实在闲得慌,但也不想睡。
没五条那么对午睡有依赖性,索性只看他睡。
用来给新娘化妆坐的位置还是太小了,五条悟现在又很大只,就算尽力蜷很小,也只能不太舒服地对折起,一条挂在座边缘的腿要掉不掉。
头部找不到好的着力点,他那颗脑袋东倒西歪垂过好几下的最后就微微低,蹭住肩膀,像猫头鹰把头埋翅膀那样,总算调整好睡姿。
从这个角度看,一头雪白色的毛绒绒侧对我,往下一点也是毛绒绒,上下睫毛簇拥在一起,显得格外密,像堆积起来的雪色结晶。
我不自觉心痒痒,伸手戳了戳。
或许是睫毛上的痒意传导过去,五条悟睡梦中小小挪过一下头,眼睑皮肤正好碰到我手指。
他无意识蹭了蹭,过长的睫毛也因位置偏移贴上来,毛嘟嘟的,好像有狗尾巴草在蹭我。
我被弄得有些痒,收回手,又盯着那两片长睫毛看了会儿,忽然就有点想……
干一件穿越前就想干的事。
确认五条悟还睡熟,全然无防备,我屏住呼吸,就将一只悄悄揣袖里的小棉棒拿出来,轻放在他睫毛。
还真没有掉。
静了会儿,我又多加了一根。
有点摇摇欲坠的,但是好像也可以。
我继续加一根,又一根,再一根。
加到最后直到撑不住,唰啦一下全掉下。
我伸袖,立刻兜住棉棒,没让它们落地。
吹掉上边沾上的一小根白毛,我就又去确认五条悟。
他依旧睡很熟,把自己蜷在那,沉沉的,些微漏出一点像是小猫的、轻轻的鼾声。
睫毛被我刚才一阵玩,现在看起来就感觉有点塌,虽也还是毛绒绒,但一簇簇的走向明显乱掉了。
我心虚过一秒,看到旁边正好有只打火机,立刻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