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院朔也感觉自己很紧张,心想自己要不要问?要怎么问?万一被队友们听到了是不是不太好?
‘伦太郎,你亲我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们之后还可以亲亲吗?我早上见你的时候可以亲你吗?我中午午休的时候可以亲你吗?我在回家路上也可以亲你吗?’
‘你愿意以后和我一起生活吗?你愿意之后和我一起去美国拉斯韦加斯领我们俩的结婚证吗?’
‘万一之后我们隶属于不同的俱乐部我还可以亲你吗?’
‘万一哪天我落选了日本国家队你能亲亲我当做安慰吗?’
‘万一之后我受伤了不能再和你打排球了我们还能亲亲吗?’
天院朔也脑袋里搅得像团浆糊,他指尖发麻心口发凉,脸色苍白的恍惚间让人以为是从哪个电影里跑出来吸血鬼一样。
唯一的好消息可能是角名将其当做了天院朔也的晕车症又严重了点儿。
角名微微皱了皱眉头:“很难受吗?”
天院朔也白着脸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角名伸出手从背包里掏出一板晕车药:“买了新进的晕车药,据老板说效果要更好一点。”
然后又依次从背包里掏出了水杯、清新剂以及吃完晕车药之后给天院朔也垫肚子用的饼干。
“饼干也是新口味,”角名指着包装口袋上的字,“之前你不是说过草莓口味的有点腻吗?”
“这次我买的是巧克力口味的,你尝尝看。”
天院朔也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他纠结小半晌,最终还是决定不给自己找麻烦。
好吧,他想,也许大巴车上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角名盯着天院朔也将药吞下去,适时送上温水,最后将饼干的包装袋撕开递上。
接着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专用护颈枕给小金毛套上,仔细将伸缩带系好。
“清新剂的话,还是等到晕实在得受不了之后再喷?”
角名征询着他的意见:“毕竟你每次喷完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睡不着。”
天院朔也含糊地应了一声。
角名只当他难受,于是决定不再打扰他,神情坦然地忽视掉坐在后排看了个全部的双胞胎,伸出手无比自然地摩挲了几下金发少年的耳垂。
“睡吧,朔也,路程太长了,睡觉不容易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