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里的尖叫声徒然增大了四五倍,原来是隐隐绰绰几道身影出现在球员通道的尽头处。

一水的高挑身材,裸露出来的肌肉无不低调展示日复一日的刻苦锤炼,和在这雷动的掌声中显得有些拘谨羞涩的武田不同,身穿黑底球衣的稻荷崎球员们神情轻松、姿态从容。

天院朔也朝举着‘朔也’、‘伦太郎’的本名团捎过去一个wink,咧着嘴笑。

场边的摄影机忠实地将这一幕投放到大屏幕上,那张清透俊朗的脸在大屏幕上等比例放大,解说员在背景音里吼着天院朔也一连串的各种头衔,引来稻荷崎看台上更加疯狂的尖叫声。

角名看了他一眼,轻轻在他背上一拍,示意他不要那么兴奋。

“注意分寸,”角名提醒他,在春高预选赛打哭了整整三个攻手后,“教练让你该留手的时候...”

天院朔也偷偷地吐了吐舌头。

“...还是给对手留点自尊。”

天院朔也凑上去捏着伦太郎地指尖玩儿,嗯嗯啊啊说我知道了啦,角名叹了口气,说希望吧。

但打上头的时候很明显又把黑须教练的叮嘱忘记了。

“伦太郎——”

站在前排的金发少年高高跃起,“嘭!”的一声将排球轰进武田的半场。

排球几乎是擦着武田七号副攻手的脸颊砸进武田半场的,已经是第五个...

武田七号紧紧捏住拳头,如影随形的压力和恐惧正疯狂消耗着他的体力理智,明明有、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明明有那么多的空隙,对面那个金发却像认定他是自己这场比赛的猎物般,一点一点将尖牙刺入猎物的喉咙然后!

一口咬下!

“嘭!”站在球网对面的金发少年举起手,“再来!”

“嘭!”“再来!”“嘭!”“再来!”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

一次次徒劳地跳起来拦网,眼睁睁看着排球以各种角度擦着他的指尖扣入半场,为什么是我?

再一次,浑身僵硬地转过身,队友沉默的姿态、看台上再没能响起的掌声和加油声都让这场比赛显得如此的煎熬。

前一天的晚上还信誓旦旦、充满期待地互相发着誓说这一次怎么也要把稻荷崎拉下马。

可,就算将稻荷崎的录像分析了一遍又一遍学习了一遍又一遍制定了各种各样的战术,但他们却忽视了一个事实。

录像带里的稻荷崎是上一场比赛的稻荷崎,是过去式是已经被他们抛之脑后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