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不知道云谨越得知宋雅雪的所作所为和下场后,会作何感想。
自从云槿洲和云槿成回老家以后,她就将云家这些人忘了。
处理完了家,团团道:“夫人,贵太妃要求见您。”
云黛蹙眉道:“见我作甚?不见。”
团团道:“贵太妃说再也不闹着要福寿膏了,请您下令,别让檀香她们动不动把她迷晕了。”
云黛才不上当,“她不闹,自然就不迷晕她。”
要想不难受,怎么也得三个月。
这还没一个月呢,她还有得罪受呢。
只要难受,就得闹腾,这不是她想不闹就不闹的。
沈从南也不知去干嘛了,有没有危险。
云黛摸了摸肚子,发现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也许是因为孕期反应,也许因为对沈从南的感情越来越深了。
有了两个人的孩子,就仿佛两人之间多了个紧密的联系,无形中就亲密了很多。
一直到后半夜,沈从南才回来。
他一进门,云黛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儿。
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又受伤了?”
沈从南开始脱夜行衣,“没受伤,是伤口裂开了。”
刚结了痂的伤口,最容易裂开出血了。
云黛赶紧掀开被子下床。
沈从南‘啧’了一声,“你起来作甚?我让他们处理一下就行了。”
云黛道:“他们没我仔细。”
沈从南没办法,敞着衣裳,先拿起旁边的披风给她披上。
云黛道:“干脆,用灵泉水冲个澡吧。”
沈从南眼睛一亮,“好。”
这几天总是擦一擦拉倒,对于有洁症的他来说,真的很难受。
伤口被灵泉水一冲,那种火辣辣的疼立刻就减轻了。
他抱住云黛,用带着胡茬儿的下巴蹭着她的脖子,哼哼道:“想你了。”
云黛被她蹭得痒痒,咯咯笑着捶了他胸膛一下。
“我就在你眼前,还想?”
沈从南眼含幽怨:“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想。”
云黛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行,三个月以内不能做这事儿。”
一看沈从南那表情,立刻补充道:“劳累也不行。”
沈从南抓住她的手,按了下去,“不用你用力,我帮你。”
云黛:“……”
最后,狠狠地洗着手,一眼一眼地瞪罪魁祸首。
沈从南餍足了,脾气特别好。
拿了药粉,出去让承安、承平帮忙上药去了。
晚上也不出去了,就没包扎。
不包扎就没法穿衣裳。
于是,他就这么不着寸缕地大喇喇地站在床前。
云黛看了一眼,脸立刻就红了。
啐道:“你个不知羞的,丑死了,还不遮一遮?”
沈从南委屈,“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是谁常常说‘真好,稀罕死了’的?”
“诶呀!”云黛羞恼大叫,捡起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沈从南接住枕头,呵呵笑出了声儿。
云黛羞得满脸通红,翻身朝里,裹紧了被子。
沈从南将枕头放床头上,自己趴到了床上。
伸手扯了扯被子,没扯动。
假模假样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云黛不忍他受凉,还是转过身。
从空间里拿出一张白布单,盖到他的屁股和大腿上,然后再盖上被子。
等她躺下,沈从南抓过她的手握着。
云黛还以为他有话说,谁知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