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雪哭得上去不接下气:“都是雪儿的错,雪儿舍不得妹妹,才强撑着身子去给她送嫁,我怎么这般笨?呜呜呜……”
说着,就抽自己耳光。
林氏忙抱住她,心疼地道:“母亲知道,知道你最善良了,都是云黛那小畜生的错!真是又坏又毒!”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做一团。
云志毅的脸阴沉如水,怒道:“还哭!想想如果国公府责问,该如何应对吧!”
林氏和宋雅雪的哭声戛然而止,期期艾艾地抱在一起抽泣着。
云槿越叹息道:“今天的解释是最合适的了,雪儿的病又不是假的,可以让定国公府请大夫来看。”
云志毅冷静下来,道:“别等定国公府来算账了,一会儿就去请太医,就说雪儿不行了!想个办法,让雪儿病得更重一些!”
林氏脸色一白,惶恐道:“想什么办法呀?她已经病得很重了!”
宋雅雪抱住林氏的胳膊,可怜巴巴地抽泣道:“母亲,我一会儿就去泡冷水,为了您,为了这个家,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可怜的女儿!”林氏抱着宋雅雪又哭了起来。
云志毅欣慰道:“雪儿是个懂事的。”
云槿越兄弟三人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都是又感激,又心疼。
“夫人!”春梅终于找到机会,凑上前来。
林氏的眼睛一亮,顾不得心疼宋雅雪了,擦着眼泪问道:“银票到手了?”
云志毅和云槿越三兄弟也都看了过来,眼睛铮亮。
春梅激动地点点头,猛然撩起裙子。
云志毅、云槿越三兄弟:“……”
还没来得及捂眼睛,就见春梅从两腿间将两个精致的盒子拿了出来。
林氏看到熟悉的盒子,顿时大喜,伸手接过来,宝贝似地抱在怀里。
云志毅问春梅:“没人发现你拿走了银票吧?”
春梅得意地道:“没人,奴婢聪明着呢!”
林氏一脸不屑,“云黛那么蠢,还以为嫁去国公府,就不会有人动她的嫁妆了!”
说着,将其中一个盒子递给宋雅雪,“傅时言给的这十万两给你做嫁妆。”
宋雅雪连忙假意推辞,将盒子推回去,“谢谢母亲,可雪儿不能要,雪儿给家里添了这么多麻烦,还日日吃药,这些银子还是贴补家里吧!”
云志毅很是满意,笑道:“雪儿真是懂事!事关我云家和你的名声,甚至我和你兄长的仕途,为父不得不用银子各处打点一下,把今天的事圆过去。”
宋雅雪的笑容微微一僵,只得笑道:“家里好,雪儿才能好。”
林氏有些不情愿,但一听会影响丈夫和大儿子的仕途,也就不说什么了。
翘着兰花指,优雅地把盒子打开,“得先把那五万两的印子钱还了,利息很高的……”
她的笑容突然凝固住,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宋雅雪发现了林氏的异常,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道:“母亲,怎么了?”
一把夺过盒子,见上面是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一只乌龟!
飞快地拿开第一张,往下翻看,顿时大怒。
这哪里是银票?
全部是和银票一样大小的白纸,上面都画着乌龟。
云志毅气得发抖,将护国公府的银票盒子也打开,也全部都是白纸画乌龟!
乌龟大小还不一样,旁边还有备注:冷情官迷爹、黑心下作娘、恶毒虚伪姐、无耻自私兄、又蠢又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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