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云黛顺便去三个铺子看看,原来的人和东西都没了,自己的人在收拾。
掌柜来请安,“夫人,我们是继续做吃食,还是做别的?要是做吃食,这些灶台就不用拆。”
云黛问道:“你原来是做什么的?”
掌柜道:“小的原来是开瓷器铺子的,主家犯事被查抄,小的才被再次专卖。”
云黛点头,“那这个铺子就继续卖瓷器。”
掌柜一喜,“小的一定不会辜负夫人的器重。”
其他两个铺子,云黛也是掌柜以前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个开杂货铺,一个开布店。
庄子上产的冬季蔬菜以前供宋雅雪的吃食铺子,现在放到杂货铺子卖。
进了锦衣阁,就听到有顾客嘀咕:“知道吗?兵部侍郎云大人的夫人是奴婢出身,原来是恪王妃的婢女。”
“奴婢出身做妾就罢了,林氏竟然成了三品夫人,啧啧,真是有本事。”
“云大公子那样皎皎明月般的人,却是个奴才秧子,真是可惜了!”
“云侍郎对夫人应该用情至深,不然怎么会让奴婢出身的林氏做正妻?”
“你们懂什么?当初恪王可是手掌兵权的战神王爷,宰相门前还三品官儿呢,恪王妃的贴身丫鬟配一个边陲小镇的七品小官儿,也配得起。”
“这应该是出身最差的官夫人了吧?”
“嘘嘘!”有人看到云黛进来,赶紧示意她们噤声。
云黛定了四套参加宴席穿的衣裙,又去了多宝阁配了首饰。
多宝阁的顾客们,也有人悄悄议论这事儿。
云黛满意了,看样子,沈从南帮忙了。
云槿洲和云槿成坐在学堂里,同窗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似嘲讽,似鄙夷,或是看热闹。
这些眼神将兄弟二人盯得窘迫羞恼,脸红脖子粗,只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埋了。
有个与云槿洲不对付的同窗,问道:“听说,你母亲是奴婢出身,你是奴才秧子是真的吗?”
云槿洲脾气暴躁,闻言大喝一声:“你才是奴才秧子,你全家都是奴才秧子!”
对方也大喝:“我母亲是高门嫡女,你是奴才秧子!”
“去你娘的!”云槿洲扑过去,就打了那人一拳。
那人也不示弱,爬起来就还手。
两人扭打起来,云槿成冲过来帮哥哥,那人的朋友也来帮忙。
于是,成了群殴。
“住手!”学堂先生赶了过来。
大家都住手,垂首站着听训斥。
最后,双方都挨了罚。
云槿洲和云槿成鼻青脸肿地回来,心疼得林氏都尖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们了?我去找你们先生说理去!”
云槿成怒声道:“行了!别说了!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给人做奴婢!人家都骂我们是奴才秧子!”
说完,转身跑了。
云槿洲神色颓败,“母亲,我不想去学堂了!”
说完,也垂头丧气地回院子了。
林氏崩溃大哭,骂道:“都是云黛那个小畜生!这是把一家人往绝路上逼啊!好,本来想给你留条命的,这可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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