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妃被禁足在景仁宫,不能出来,肯定是关于案子的事儿。
外臣不得进入后宫,但沈从南例外,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奉天行事,皇权特许。
满朝上下,没有他不敢去,不能去的地方。
又传言他不能人道,皇上就更放心了。
而且,李贵妃现在是嫌疑人,沈从南有权去做例行询问。
李贵妃的寝宫外,宫人们都已经被遣出来,在外候着。
沈从南没有说话,直接去了偏殿见客的地方,李贵妃在这里等着。
李贵妃见到沈从南进来,忙不迭地站起来,迎上前,“沈大人。”
沈从南没有受宠若惊,淡定从容地向李贵妃施礼,道:“微臣参见贵妃娘娘。”
李贵妃神色有些憔悴和焦灼,“沈大人!我绝对没有谋杀陛下!都是旁人的陷害!
我儿又不是太子,我做这大逆不道的事,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吗?”
沈从南直起身子,问道:“娘娘是想让微臣劝谏皇上?”
李贵妃道:“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让真相水落石出。至少,你有能力让那些人招供出是在诬陷我。”
沈从南“娘娘太瞧得起微臣了。”
李贵妃深吸一口气,道:“明人不说暗话,太子是你我的共同敌人不是吗?你甘心我李家倒了,为太子扫除障碍?”
沈从南可不会承认这点,道:“太子是储君,微臣可不敢与太子为敌,请李贵妃说话要三思!”
李贵妃神情一僵,半晌没有吭声。
看样子,不拿出点儿真东西,沈从南是不会轻易帮他的了。
李贵妃只得道:“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沈从南不会主动咬钩儿,行了一礼,道:“不如何,微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着,就要退出偏殿。
李贵妃对着他后背道:“关于定国公和三位公子的死。”
沈从南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眸光幽深地看着她。
李贵妃决绝地抬起了下巴,“如何?这个能换我们母子和李家从此事脱身吗?难道你没怀疑过他们的死因吗?”
沈从南往回走了几步,道:“我要有切实的证据。”
李贵妃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道:“敢和你谈这笔生意,我当然有证据,但请大人放过李家,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而且,李家只是配合承恩公府而已!”
沈从南毫不犹豫地点头。
李贵妃道:“定国公和三位公子,以及十万沈家军不是单纯被敌军包围而全军覆没的,是被里应外合,害死的。”
沈从南的瞳孔缩了缩,抿唇等着她继续说。
李贵妃道:“能陷害沈家十万将士,这样的命令,只有一个人能下达,那就是:陛下!”
她没有从沈从南冷硬如冰的脸上看到任何表情变化。
沈从南问道:“为何?我沈家对陛下忠心耿耿,为了云澜国出生入死。”
李贵妃道:“你们曾经最忠心的是恪王殿下,不是吗?”
沈从南的拳头微微一握。
李贵妃嘲讽地一笑,道:“咱们的陛下啊,要铲除异己,从来都是冠上一个令人敬仰的千古美名,比如你沈家,比如恪王。”
沈从南眉头微动:“恪王和恪王妃也是这样被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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