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道:“夫人脾气变得古怪暴躁,做了个布偶娃娃,天天用针扎,诅咒二小姐。
她说,二小姐痴恋傅时言,让二小姐回去瞧瞧,傅时言是怎么和大小姐终成眷属的。”
苏嬷嬷冷笑了一声,道:“我家小姐对傅时言那样的伪君子,可没一点儿感情!”
春梅点点头表示同意,道:“至于大小姐那里有没有阴谋,我就不知道了。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婆子,嘴都很严的。”
宋雅雪御下确实有一套。
苏嬷嬷给了春桃一百两银子,让她买些东西去看看春梅。
春桃千恩万谢地走了。
苏嬷嬷将春梅的话复述给了云黛。
云黛道:“春梅倒不是个罪大恶极的,受那样的罪也怪可怜的,若是能让春桃为咱们所用,帮一把春梅倒是也没什么。
你让大树、树根父子去那暗窑子里探一探虚实。
一是试探一下春梅现在的心性,是不是真的不恨我,可别救个白眼儿狼出来。
二是,探探若是赎她出来,花多少银子。若是直接去赎人,鸨子会狮子大张口的。”
她是有银子,但也不想平白便宜了那种人。
苏嬷嬷应道:“是。”
云黛拿起银针,对着针灸铜人儿,“好了,开始吧。”
团团拿着医书,道:“合谷穴。”
云黛却没有扎下去,微微有些愣神儿。
林氏拿着绣花针,是不是就是扎小人儿诅咒她的?
她喃喃道:“你们说,我是不是不该姓云了?该跟云家断绝关系了?”
苏嬷嬷疼惜地道:“那样的家,不要也罢。怕就怕,他们用十五年的养育之恩说事儿,跟你纠缠。”
团团也发愁地道:“养女也是女儿,俗话说生恩不如养恩大,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圆圆也道:“他们再宣扬您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会影响您的声誉的。”
声誉这玩意儿,云黛从来不在乎。
但现在跟云家断绝关系,对云家没什么伤害,对自己的声誉反而有影响,还白送宋雅雪气运值。
这就得不偿失了。
赔本儿的买卖,能不干还是不干,等时机到了再说。
大树和树根都是妻管严,得到去暗窑子这个任务,先被翠枝和叶子婆媳两个收拾了一顿。
被掏空了粮库以后,才放他们去执行任务。
父子两个假装互相不认识,都瞧上了春梅。
鸨子让春梅自己挑,春梅当然挑了年轻力壮、模样也不错的树根。
反正避免不了,当然能享受多少就享受多少。
大树趁机发怒,跟鸨子耍了起来,“怎么?瞧不起我是不是?我能给那姑娘赎身,你说,要多少银子?”
他虽然穿着细棉布袍子,但样式老了,还洗的发白了,袖口也磨损的起毛边儿了。
一看就让人联想到这是家里最好的一件衣裳,今天穿出来装门面。
鸨子估量了一下他的身家,不屑道:“二百两银子,你有吗?”
大树神色顿时尴尬了,“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儿?”
鸨子用帕子甩了他的脸一下,娇笑道:“您当这是菜市场呢?还便宜点儿?告诉你,小牡丹可是我这儿的头牌!
年轻、漂亮、水灵!那一身的肌肤如凝脂一般!摸上去呀,那叫一个温香软玉!”
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她以前,可是高官家里的一等丫鬟!给官老爷暖床的!
官老爷太稀罕,主母嫉妒,就毒哑了她发卖了!不然,你们这身份,一辈子也摸不到官老爷的女人呀!”
大树羞愧地道:“买不起!”
鸨子笑道:“买不起不要紧,等那年轻的完事儿出来,给你打五折,十两银子让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