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也是这样认为么?”阿矜姑娘目似秋水,落在长孙焘的身上,“当真觉得奴家该去死么?”
众人将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长孙焘身上,但见长孙焘站在虞清欢身边,表忠心般道:“就算我家夫人没有接姑娘的花,我也不会接的,还请姑娘自重。”
“既然如此,那奴家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阿矜尖利喊叫,猛地插向颈间的簪子,却在接触肌肤的刹那,调转了方向,朝着虞清欢疾射而去。
“哼!不自量力!”长孙焘唇畔扬起,闪身挡在虞清欢面前,袖子一甩,那支簪子便扎进了阿矜姑娘的脖颈,炽艳鲜红的血溢出,红线般蜿蜒在阿矜姑娘纤细白皙的颈项之上。
“杀人啦!杀人啦!”众人登时惊慌四散,画舫之上登时混乱起来,不断有人被挤得掉进水中。
与此同时,画舫四处冒出了不少打手,纷纷抽出兵器,潮水般向二人逼近,出手凌厉,尽是杀招。
虞清欢坐回桌子前,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长孙焘出手御敌。
既然长孙焘说过遇到这种事要乖乖躲在身后,她也懒得冲上去拼命,只是在逮着机会的时候,趁机扔个果皮和杯盏。
长孙焘将她护得很好,十数个高手无法靠近虞清欢半寸,不过片刻时间,均已被长孙焘当场斩杀。
“可惜了,又没留下活口,都问不出什么线索。”虞清欢吐了一口瓜子皮,站到长孙焘身边递给他一张帕子。
长孙焘接到手中,将剑身上的血擦净,又别回腰际,斜眼睨了虞清欢一眼,道:“你这条小命挺值钱的,竟然值得对方大费周章地设局杀你。”
“报官么?”虞清欢抱着手问道。
长孙焘道:“官自然是要报的,不过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虞清欢惋惜地道:“你说得极是,查到最后必然是‘青 楼女子索爱不成画舫内大打出手引发血案’,不过话说回来,对方明显怕暴露身份,所以才演了这一出戏码。”
“零。”长孙焘淡淡说了一句,便有一道黑影浮现在眼前,“扫尾之事便交给你了。”
阿零点了点头。
长孙焘道:“今夜应该不会来第三次了,我们回去吧。”
虞清欢伸了个懒腰:“也是,折腾了一晚也累了,回去睡觉。”
路上,长孙焘问道:“你是如何发现异常的?”
虞清欢道:“从阿矜身边那丫头开口嘲笑开始。我猜想她们是想以此种方式来接近我们,然后使美人计留在你身边,从而寻找机会对我下手,但我把她们的计划破坏了,于是便有了画舫上那一出,如果能因此顺利地走到我们身边最好,若是不能,便直接在画舫上下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是官府来查,也不过是一起争风吃醋引发的惨案罢了!”
长孙焘道:“分析得的确有几分道理,但本王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判断出她们有异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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