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那死东西,还真的半点都靠不住,托她照顾娘亲,竟把娘亲照顾到这番境地。
唉~说来说去,都怪自己没有能力,若是自己再强大一些,娘亲也不会被虞谦捏在手里。
心思百转的时候,黑衣人发话了:“王妃聪慧,主子没有看错您。”
这便是承认了!
果然,她和长孙焘的婚姻,说到底就是一场阴谋。怪不得长孙焘防贼似的防着她,谁叫她是虞谦硬塞进去王府的?
但不管如何,她是死过一次的虞清欢,她绝对不会就这样一直让虞谦摆布的!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脱离棋子的命运!为了娘亲,她一定不能输!
“祖父对我在淇州的所作所为似乎丝毫不惊讶,”虞清欢问道,“难道说,祖父的人一直在我身边?”
黑衣人冷笑:“王妃别多想,属下是不会说什么的,不过属下可以告诉王妃,主子远比王妃想的还要强大。其实,主子先前也没想到王妃表现得这般好,毕竟王妃在相府的时候,是那样的德行……王妃在平城的所作所为让主子很是惊喜。”
她在平城静阑院的窗户上,看到一些被针孔射出来的小洞,以及许多肉眼轻易不可察觉的血点,当时她怀疑卫殊杀了人,但因为找不到尸体,所以她暂且打消了怀疑,但长孙焘曾提过,有专司暗杀的人,必定也会有专门处理现场的人,由此可以推断出,卫殊当时的确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杀了人,而他杀的,很可能就是虞谦的人。
“被祖父看重,我还真是受宠若惊。”虞清欢敛住心神,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回去告诉祖父,我有自己的一套做事方法,若想让我完成他的任务,请他老人家尊重我的的决定和做法,若是惹我不高兴,大不了鱼死网破。”
“王妃,主子给你安排了余兴节目,要抓住机会哦!”黑衣人又是一声轻笑,隐没在树影底下。
虞清欢唇角缓缓挑起,她不是坐以待毙的懦夫,也不是被人欺到头上不懂反击的蠢货。
方才她扔向黑衣人的石头,早已在扔向黑衣人之前,被她抹上一种特殊的密药,那药会散发一股人不可以嗅出来的味道,一旦沾上永远都不会消除,而这种味道,可以被一种以毒物为食的貂儿闻到,如此,只要她养一只貂儿,黑衣人靠近她一里之内,她都可以知晓。
除非,虞谦那老东西会不停地换人跟着她,不过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因为能潜在长孙焘附近不被发现的人,虞谦身边应该不多,否则,他也不会和长孙焘在朝堂分庭抗礼那么多年,早就打到长孙焘老巢了!
苍天饶过谁?
她虞清欢只想做一个安分守己的王妃,能大富大贵最好,若是不能,平平顺顺到寿终正寝也行,但虞谦那老狗货逼得她,不得不高调起来,不然怎么给长孙焘拉仇恨?
但,为了一己之私伤害其他人,她又高贵到哪里去?可是楚氏的生养之恩,楚氏在她心里的重要程度,早已不能用这些世俗的标尺去衡量。
要报应就报应在她身上好了,她可以用生命,去偿还对长孙焘的亏欠。
思及此处,虞清欢露出一个微笑,无悲无喜,就像一朵暗夜中开出的花,绚丽夺目。
“笨蛋!”一声低吼,虞清欢落入一个怀抱之中,有什么腥热的液体,流到了她的手上,她知道,那是刚从肉 体刚流出来的血,尚且带着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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