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厅里,大理寺卿目光放到两个小丫头身上,问道:“你二人是否一直在里屋伺候?”
大理寺卿的目光,仿佛能照射灵魂,一切阴谋诡计在他的目光下都无所遁形,两个小丫头战战兢兢地道:“回禀大人,奴婢二人自虞大小姐被带进这个屋子开始,一直在屋子里伺候着,片刻都未曾离开,还有一位孙姓御医,也在一直在为虞大小姐治病,不过方才他去厨房亲自为虞大小姐煎药了。”
大理寺卿又问:“原小姐死的时候,你二人可在身边?”
两个小丫头对视了一眼,连忙点了点头:“回大人,奴婢二人当时正在原小姐身边,原小姐死前,还喂虞大小姐喝药,不过药没喂完,她就忽然倒地不起了,奴婢们很害怕,于是便连忙大声呼叫,接着殿下和诸位贵人便来了。”
大理寺卿又问:“除此之外,你们仔细想想,可还有什么细节并未告知本官?”
其中一个丫头拧眉想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原小姐来的时候,脸色很差,似乎生了极大的气,当时奴婢正准备喂虞大小姐喝下太子妃娘娘送来的救命药,原小姐说她和虞大小姐不仅是表姐妹,而且还是好友,所以她便把奴婢手中的药接过去了,喂药前她尝了一口,还说药太难喝了,让奴婢准备些甜的东西,谁知……她就这样倒地不起了!”
大理寺卿眉头一皱:“没有更多了么?”
两个小丫头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奴婢二人已把知道的事情都告知了大人,还请大人明察,原小姐之死与我二人并无关系。”
大理寺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下巴蓄了胡须,听了两个小丫头的话,他一捋胡须,问了几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二人在太子府主要负责什么?又是伺候伺候哪一位主子的?今日被谁调派到此处?”
这种有记录的事,两个小丫头哪里敢隐瞒,立即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偌大的太子府,也就太子殿下一个主子,奴婢二人寻常到不得殿下身边,平日管事指派奴婢们去做什么,奴婢们都听命行事,今日 本在忙着伺候来参加婚宴的贵客们,却因送瓜果零嘴时离落水的虞大小姐比较近,帮忙把虞大小姐送到这个院子,便被子修统领顺手指派继续照顾落水的虞大小姐。”
子修也道:“的确是我指她二人留下照顾虞小姐的。”
大理寺卿若有所思地看了两个小丫头一眼,便不再查问,转而问仵作:“打翻的药中可有毒?”
仵作道:“回大人,并未发现任何毒。”
一个捕快道:“据丫鬟所说,虞大小姐也喝下了那药,若是药里有毒,虞大小姐也应该遭殃才是,更何况原小姐只尝了一口,而虞大小姐服下更多。”
正当大理寺卿拧眉思索时,孙御医回来了,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一看到原采薇的尸体,吓了一跳的同时,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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