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霞公主蹙眉:“你是这么想的么?”
白漪初道:“只怕不止我这么想,天下人都这么想,否则大家也不会急吼吼地划分淇王的势力,还不是笃定了淇王活不成么?否则放在平日他们哪敢?所以淇王夫妇活着的几率是真的微乎其微,就算真的回不来,大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听了白漪初的话,赫霞公主愈发坚定心中所想——大家都认为淇王夫妇活不了,不过她却觉得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若是她派从北齐带来的高手去寻找二人,悄无声息地了结了他们,想必也不会引起注意,毕竟大家都觉得他们活不了。
漪初说得对,只有她真正地死了,死透透的,才没有任何竞争力,才不会让人日夜惦记。
当然,赫霞公主希望他们夫妇爬不出寒江,就此死在冰冷的水里,省得脏了她的手。
思及此处,赫霞公主神色明显轻快许多,她笑道:“漪初,你并不心悦他,你只是觉得他配你。”
白漪初笑了笑,没有接这话,她道:“赫霞,你后悔嫁到大秦来么?”
赫霞公主道:“不后悔,早晚有一天,这里也将会成为我任我驰骋的一片草原。”
白漪初笑而不语——不,这是是她的天下。
她不想做女帝,她没那么大的野心,也装不下如此大的天下,她只想做下棋的人,以天下为盘,所有人为棋,把控他们的生死与悲欢。
正如她三言两语,就挑起赫霞公主的杀心一般。
虽说人心深似海,但她却觉得人心如纸薄,只要看准角度,轻而易举就可以让它左右摇摆。
她与赫霞相识多年,她知道赫霞动了杀心,虽说淇王夫妇很可能真的死了,但她做事从来都未雨绸缪,所以她挑唆赫霞公主把淇王妃当眼中钉,万一淇王妃没死,赫霞公主也能补一刀。
至于长孙焘,得不到她就毁掉。
从来如此,她想要的任何东西,得不到就该在这世上消失。
赫霞公主起身抖了抖衣裳:“漪初,还好认识你,否则身在异国他乡的我,应该怎么熬过这漫漫人生。”
白漪初也跟着站了起来:“你要体谅你父皇的苦心,或许你在大秦的日子不比北齐,但至少比留在北齐成为拉拢部族的棋子强,你从前不是很向往大秦的繁庶么?”
赫霞公主的笑容在唇角变淡:“那也是想在大秦找一段戏文里写的儿女情长。不说我了,你呢?女学乱成这个样子,你准备怎么做?”
白漪初轻轻笑了,色若春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尽我所能吧!”
赫霞公主道:“都是这些夫子拖累了你,否则依你之才,也不至于……”
白漪初正想说什么,便听到不远处有一个妈子的声音响起:“原小姐,你在这里站这么久做什么?”
赫霞公主的视线被引了过去,白漪初状若无意地道:“女学的确堕 落了,连原家的庶女都敢这般大胆,偷听你我说话。”
“原家庶女?”赫霞公主脸色完全冷了下来,“还真是大胆到连死也不怕呢……”
白漪初目光一闪,问道:“赫霞,你不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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