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客套笑道:“虞相客气了,请。”
席分两桌,虞谦招呼长孙焘在男席落座,下人则把虞清欢引到用屏风隔起来的另一桌。
老夫人脸色难看地坐在桌前,看到虞清欢时,面色愈发阴沉,仿佛能滴出水。
原氏和虞清婉等见她来了,虽然没说什么,眼里的嫌恶丝毫不加掩饰。
虞清欢由下人伺候着净了手,不以为意地坐下去,噙着笑意看向众人——就像在看一群龇牙咧嘴自以为是的猴。
“淇王,那是清婉所画,可能入得了您的眼?”虞蹇见长孙焘一直盯着那扇百花竞放的屏风看,满脸自豪地道。
长孙焘礼貌地笑了笑,却是朝着屏风那边道:“小欢欢,坐到本王身边来。”
说完,噙着笑意看向坐在他身侧的虞蹇。
虞蹇的脸尴尬地僵住了,屁 股就像放了一个火盆。
“蹇儿。”虞谦出言提醒,虞蹇连忙起身坐到另一边,让出一个位置给走过来的虞清欢。
主人落座,华宴便开始了。
长孙焘一边与虞谦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地打着机锋,一边不动声色地剔除鱼刺,然后将鱼肉夹到虞清欢的碗中。
每每看到这里,虞谦的眼中都会闪过异色。
虞清欢大概能猜到这个老狐狸在打什么算盘,无非是见她受到长孙焘的“重视”,便动歪脑筋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这家人的德行,从来便是如此。
自私、凉薄还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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