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抑着满腔的怒火,撕扯着他爹的衣裳,他不明白,他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你明明知道,王老五是个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本以为,他爹只是让她去传话,却不想,她爹是将她送给那些人糟蹋的。
“艳芸,寡妇还能再嫁,你别把那个看的那样重。
为了将来的好日子,牺牲清白算什么?”
杨管家横了她一眼,“今日人为刀俎你为鱼肉,这也是你的命。
等今晚过去,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的,有爹护着你,谁又会在乎,你是不是处子之身?”
杨管家丝毫不觉得自己为了得到这个大宅子里的一切,献上女儿有什么不对。
“去吧,今晚夜里惊醒着些,往后,且有我们的好日子呢!”杨管家挥挥手,不耐烦的让她出去。
杨艳芸出来以后,恨恨看了眼弄花小筑的方向,一双眸子充满了血色。
“沈意欢,都是你害的,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要不是你突然来扬州,要不是你突然揭穿了我的身份,我怎么会被我爹推出去,怎么会被王老五他们羞辱。”
杨艳芸将所有的恨意都加注了沈意欢身上,“等着吧,你们都要下地狱的。”
她神神叨叨骂了几句后,就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沈意欢回去之后,并没有急着处理杨家人,而是给了他们狗急跳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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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们心惊胆战的熬了两天,得知杨管家为了报复她,居然这么豁得出去,连女儿都能搭上时。
也着实为杨艳芸觉得不值。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毕竟,杨艳芸也是自作自受,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也是实打实的。
等各个庄子上的管事来了以后,沈才将所有人集合在弄花小筑的门外。
“小姐,这会儿将人集中在这里,可是有什么要事?”
杨管家心虚的看了沈意欢一眼,身子不稳的跪在地上,屁股上的伤口随之又撕裂了,疼的他头上直冒冷汗。
“杨管家,我记得,我没给你传信,让你从庄子上给我送粮食。
而且,也没有叫你让他们每年往京城送时令的果子之类的吧!”
沈意欢挥手,白桃抱着怀里的账本走出来,一本一本的将账本摊开放在桌子上。
“小姐,老奴不知,你这是何意啊?”
杨管家神色定定的望着她,心说一定要忍,只要忍过了今晚。
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看来,杨管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沈意欢挑眉看了一眼底下的管事,立马有人上前一步,“景明五年,杨管家从庄子上拿走了五十担粮食,理由是送去京城给主子。
景明六年,杨管家取走粮食五十五担,景明七年,杨管家取走粮食七十担,同年十月,又取走粮食五十担……”
一个说完,下一个接着,从景明五年开始,杨管家在所有庄子里拿走的东西,一笔一笔的全部被管事念了出来。
府上下人听着那么多的粮食果子进了杨管家夫妇口袋,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小姐,老奴 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啊,毕竟这么大的宅子,修葺也需要请人花钱的。”
沈意欢看着面不改色的杨管家。
心说这会儿这么嘴硬,不就是以为他那个外室还有钱,会养着他吗?
就是不知道今晚过后,他还会不会这么嘴硬。
“杨管家这些年变卖了银子总共五千两,如今,只要杨管家今天把这些银子筹齐,我就不与你计较,也就不把你们一家送官了。”
沈意欢看着他,心说今晚,就是杨管家最后的机会!
“什么?”
“五千两?”
“这 杨管家居然比大户人家的老爷还有钱~”
下人议论纷纷,杨艳芸却是牙关紧咬,她被他爹用一百两诱惑出去,被人欺辱。
原来,他这些年竟然有这么多银子,而她,却被他一百两打发了。
杨管家听着下人议论纷纷的声音,努力克制着自己,故作可怜的磕头,
“老奴 老奴一定尽量,老奴会把修葺宅子的钱,给小姐列出来的。
剩下的银子,老奴就是拼上这条命,也会给小姐凑齐的。”
“好,明天一早给我!”
沈意欢故作不知的应了,她倒要看看,杨管家狗急跳墙的时候,会不会还是这般,老实巴交的嘴脸。
杨管家听到沈意欢一口应了,一张脸却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