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杨凌怒视。
那人呼吸一滞,颇感没面子。
自己在朝中这么多年,竟然不被太子认识?
他立刻道:“我乃陛下亲封,定远伯!”
杨凌缓步走上前去,面色越来越冷:“你为何不从?”
定远伯背靠淮西勋贵们,丝毫不惧道:“今陛下北征,太子既然监国理事,应当维持朝政安稳,如何还能再在南方起争端……”
嘭!
一身闷响。
定远伯直接倒在地上,脸上陷下去一个坑。
“你……”定远伯脸上飙血,整个人都僵直了。
群臣大惊失色,回过神来,却见杨凌的黄金权杖上面沾血!
打人了!
太子打人了!
打得还是当朝伯爵!
嘭!
又是一声闷响,金龙权杖狠狠砸在定远伯身上。
“说!你为何不从?”
杨凌声如炸雷,将所有人惊得战栗!
“为何不从?”
嘭!
又是一声闷响,定远伯浑身剧痛,被打得满地打滚!
“殿下!”群臣急忙劝谏,被这一幕吓得呼吸都艰难!
从古至今,哪里听说过太子当朝打勋爵的?
“殿下快快住手!”
“殿下不可啊,定远伯乃陛下亲封伯爵!”
夏侯绩脸上的头都在颤抖,定远伯可是他的人!
“太子做什么!成何体统!”
嘭!
嘭!
杨凌一下下砸在定远伯身上,群臣劝谏,但却无一人敢上前。
一旁的齐国使臣刘琮瞪圆了眼睛,心脏猛跳。
疯子!
这魏国太子真是个疯子!
定远伯早已被打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叫苦连天!
夏侯绩大呼道:“侍卫!侍卫!”
“孤看谁敢!”一声爆喝。
所有人呆滞原地。
杨凌将定远伯打得奄奄一息,这才停手。
金龙权杖上那条狰狞的龙首,早已遍布血迹!
杨凌怒视定远伯:“说说,你为何不从?”
“殿……殿下……”定远伯口中嗬嗬地道:“臣不敢不从,臣胡言乱语,求殿下宽恕!”
“求殿下恕罪,臣再也不敢了!”
他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谁能想到他一介伯爵,竟然能被这么羞辱地一顿毒打!
夏侯绩面色铁青,怒喝道:“太子!定远伯只是劝谏,为何打他?如此羞辱国家勋爵,不怕陛下降罪吗?”
杨凌冷笑看向夏侯绩道:“怎么,你也不从?”
“你!我!”夏侯绩看着那龙头权杖上的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太吓人了!
这太子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今天这架势,别说定远伯。
便是他这郑国公,当朝太傅,也可能被打!
杨凌一脚踢开定远伯,朗声道:“孤有金龙权杖,上打馋臣,下斩奸佞!”
“你一小小伯爵,就敢当朝辱骂孤?看来从前是给你们这帮人太大的脸面了!”
“不从?谁敢不从?”
他怒视全场道:“今齐国屡次触犯我大魏威严,你等不思报国,只想着偏安一隅,让一介藩国骑到我大魏头上来!”
“孤不打你打谁?”
群臣心惊胆战,半点话都不敢说。
这哪里是一国储君?
这不流氓嘛?
杨凌旋即继续道:“孤欲南征,谁敢再劝?”
无人敢言。
刘琮瞠目结舌,整个人的神思都似乎被剥离!
他来这本来还想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失去的土地要回来。
他还想说,如果魏国不归还土地,那齐国就要出兵夺回!
现在魏国最能打的皇帝北征,料想魏国不敢两头作战呢!